“偏偏,消不得那年绕指柔。。。”
一曲唱罢,酒杯落地,碎裂如瓦。
白眉黑发的男子蓦然而立,却不知何时,已是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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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徐寒早早的起了床。
他方才施展过一遍拳脚,便将楚仇离火急火燎的跑了过来。
“小寒啊!不得了了!你听说没有??”那中年大汉很是急切的迎了上来,显然是等待徐寒起床已久。
徐寒收了拳脚,抱起在地上撒欢的玄儿,看了楚仇离一眼。
“徐某天天待在院子中,哪有楚大哥这般消息灵通?”
少年话里的讽刺之意却是让方才还咋咋呼呼的男子有些不好意思,昨日他方才信誓旦旦的保证过不再偷跑出去,如今不打自招,饶是以他的脸皮也暗觉脸上发烫。
不过徐寒倒也习惯了这楚仇离这样的性子,要让他真的如自己一般安安分分的坐在这院中,恐怕徐寒自己也会觉得奇怪。他眉头一挑,也不再此事上面多做纠缠,反而问道:“那楚大哥便说说吧,究竟是什么不得了的消息。”
楚仇离闻言一愣,顿时来了兴致。
他很是熟络的凑到了徐寒的跟前,言道:“你可知昨日闹出那般大的动静,究竟是谁来了玲珑阁?”
徐寒瞟了眼前的大汉一眼。
“能闹出这般大动静的,我想大抵应该是长夜司迎亲的队伍吧。”徐寒的心思缜密,很快便从楚仇离这样的反应中猜到了些许。“楚大哥要说的大事就是这个?”
“不是。”楚仇离却摆了摆手,又继续说道:“昨日确实是长夜司那些崽子到了玲珑阁,但真正的大事是,司空白忽的下了命令,要将方子鱼那女娃子许配给与长夜司祝龙起一起到来的那位林开,林公子。”
“什么?”徐寒闻言,脸上的神色一变。
林开这名字,以徐寒的记性自然是忘不了,当初在长安城时,叶承台忽的宣布他与叶红笺的婚约,当时就是这位林开闹事,还被他好生教训了一番。对于此人,徐寒的感官并不好。况且以方子鱼的性子听闻此事,还不得闹个天翻地覆?
“是不是很奇怪?也不知道那司空老头是不是脑子被雷劈傻了,怎么什么事情都是想一出是一出,我估摸着此刻方子鱼那女娃子一定在家里将东西都砸了个粉碎。”楚仇离撇了撇嘴,如是言道。
徐寒却是皱了皱眉头,并没心思去理会一旁在絮絮叨叨肺腑不停的楚仇离。
司空白却是很是古怪,之前他想要促使叶红笺与长夜司的婚事为的是联合长夜司,可忽然又要将方子鱼送出,这就有些讲不通了,林开虽然说是长夜司苍龙部御使林厉之子,地位不凡,可比起祝龙起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玲珑阁已经与祝家联姻,有无方子鱼其实都并不见得能让这关系稳固多少。
“你有没有去看看方子鱼?”徐寒转头问道。
“那怎么看得到,那方府上下重兵把守,比我们这小轩窗还严实数倍,我估摸着那女娃子应当是被囚禁起来了。”楚仇离无奈的摇了摇头。
“多日不见,徐兄别来无恙?”就在二人说着此事的时候,屋外忽的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却见一位紫衣少年推开了小轩窗的院门大步步入了房门之中。
徐寒的双眸一凝,而一旁的楚仇离却是撇了撇嘴,退到了一旁。
“宋兄事物繁忙,怎么有时间来我这里?”在微微一愣之后,徐寒便不动声色的问道。
浓眉大眼的紫衣少年我行我素的坐到了徐寒的身侧,端起一杯桌上的茶水一饮而下这才说道:“恰巧有些事情路过此地,便想着过来看看,而且我还带了一人,自称是徐兄故友,便一并来此。”
“故人?”徐寒皱了皱眉头,他在这玲珑阁中,什么时候有位故友了?徐寒却是想不明白。
“哈哈,见一见不就知道了。”宋月明笑了笑,随即望向门口方向,眉头一挑,言道。
“林兄,出来一间吧。”
此言说罢,那门口处,一位锦衣少年便忽的走了进来。
那时,徐寒眸中顿时亮起一阵寒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