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没想到她一后退,死渣男跟了上来。
造成她后退一步,死渣男向前一步,她后退两步,死渣男便向前两步……
场面略显滑稽,直到她身后退无可退,是结实的墙壁。
“烂……”她不禁骂人。
死渣男却打断她,冷眸扫向墙壁旁边的落地窗,十足讥讽地道:“无路可退了?要不要打开落地窗,从那跳下去,这样就不用和我一个屋子待着?”
望着怒目圆瞪的女孩,靳枭愈发不喜她一见到自己便唯恐避之不及地逃离。
他是凶恶的牛马蛇神?靠近不得半步?
池知语是不是忘记了,曾经她像个无赖一样,死活缠着他不放,赖在他怀里不肯走?她那样,他都未说过她半分,如今她又凭什么嫌弃他的靠近?
“要跳也是你跳!神经!”池知语骂了一句,压下打人的冲动。
死渣男靠得太近,鼻间嗅到的全是他的气息,并非说他的气息不好闻,但是讨厌一个人的时候,想起和对方相处过的画面,都能恶心到自己,何况死渣男故意地将她堵得贴着墙壁。
她推了推他,转身,意图离开和他靠近的地方。
怎知,死渣男摁住她的肩膀。
力气没分散,肩膀承受所有,难免会痛,她忍不住地皱眉,回头瞪着死渣男:“你到底……”
话没说完,她身体宛若腾空了,刹那间被调整方向。
与死渣男正面相对,他双手落在她的肩膀上,垂眸注视她。
“听好了!我妈和我爷爷都做不了我的主,你不想过得悲惨的话,别再做一些有的没的小动作,更别想着找第二春。”
男人平日低沉醇厚的声音,当前是滴水成冰的寒意,也能理解话外之意是温馨提醒她,池知语听得极其上火。
死渣男着重强调了别找第二春吗?
为什么她感觉‘第二春’的三个字,死渣男是咬牙切齿说出来的?
她别开脸,移走目光,一点不想看死渣男。
不料,死渣男硬生生把她的脑袋掰正,接着缓缓对她说:“要是被我发现,你没脑子地找第二春,你看我是先收拾那个男的,还是先收拾你,最后收拾你养母?”
听烦第二春了,她红唇一抿,骂道:“我找不找第二春,关你屁事!我现在够惨了,你还想让我怎么惨?你干脆杀了我得了,我死了,你就高兴了!”
“死?”靳枭收回双手,挺直腰杆,余光掠过外面的夜色,“那你现在跳下去,死了,让我高兴一下?”
池知语:“……”
望着死渣男仿若掌握人间生死的帝王、宣布她死期的高高在上,她何止是气得肺快炸了,直接想狠狠一巴掌扇他那张俊美倨傲的脸庞上。
“烂黄瓜,你他大爷的,我做错什么?你一定得这般想方设法逼死我?”她控制好了自己,没让情绪崩塌,“我想和你离婚,难不成罪恶滔天了?”
“死,不可怕。”女孩气鼓鼓的脸,过于像可爱的松鼠,靳枭不知自己怎么了,如受到蛊惑,鬼使神差地伸出手,轻轻掐了掐她的脸颊,“我有的是手段,让你生不如死!所以,你最好乖一点,听我的话。”
手感相当细腻,指尖在她的脸颊停留,他今晚以来的不爽莫名地稍稍减退些许。
“谁要听你的话?你算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让我听你的话?”池知语气恼至极,“你不让我找第二春,我偏找给你看,让所有人知道,在你和我没离婚的期间,我给你戴绿帽子,你成了绿毛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