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窗开,虞郎白对着门岗按了喇叭。
墨柒出去,拉开后座的门。
车没动。
虞郎白扯了扯领带,有点烦:“爷是你司机?”
墨柒脸青了点,不明白他又找什么事,抬脚下去,坐在副驾驶座上。
她瞄了两眼虞郎白的侧脸,很轻易的,在他脖颈处看到一处抓痕。
说不清什么滋味,真要说的话,大约就是有点酸,还有点解脱。
她手指在车把手上写写画画,没什么别的意思,就是打发时间。
“想吃什么?”
墨柒愣了下:“随便。”
虞郎白脸沉了点,开车带她去了香樟路有名的私房菜馆。
到地方,要了个包间,然后将门关了。
虞郎白翘着二郎腿,双手交合放在膝上,神色很淡:“谈谈吧。”
墨柒看了眼他的脑袋,纱布已经取掉了,几乎看不出昨天被砸的痕迹。
她想了想,违心的道歉:“昨天打你那一下……”
虞郎白打断,阴阳怪气:“是两下。”
墨柒咳了咳:“对,是两下,对不起,你可以砸回来,只要不砸脸,因为我下午还要去医院见小九。”
虞郎白沉沉的看了她半响,看的墨柒汗毛竖起,才冷漠的开口:“你为了那两个孩子,可真是不择手段。”
墨柒敛了眉眼,冷言冷语:“别从你嘴里再说出她们的名字!”
这句话很凶。
虞郎白脸沉了,扬手将手里的茶杯砸在地面。
哗啦一声脆响,瓷杯子四分五裂。
墨柒冷笑,眼皮都不眨,直接抄起面前的茶杯对着虞郎白砸。
墨柒年幼那会什么野路子都碰过。
桌球,棒球,能锻炼身体,做个陪练挣点快钱的几乎都会点。
这会子砸的方向是虞郎白的耳边,茶杯擦过虞郎白耳边在他脑后炸开。
墨柒启唇:“你可别忘了,合同上说了,你不能插手十四心脏的事,所以,你还跟我耀武扬威个什么劲?”
墨柒不怕挨打,也不怕挨骂,脱离了十四心脏的事,堪称天不怕地不怕。
她好整以暇的托腮看着虞郎白,眨眼浅笑:“咱俩现在是平等的,能谈,就好好谈,不能谈,索性拉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