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柒不说话了,在虞郎白的别墅前下车,道谢后走向别墅。
低头抖着手按了密码,抬脚进去。
很意外的,迎面就对上了虞郎白的眼睛。
穿着白色的家居服,默默的盯着她。
墨柒手脚发软,毫不犹豫的跪下去:“我错了。”
虞郎白没说话,还在看着她。
墨柒眼圈通红,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我错了,这次真的错了。”
虞郎白收回眼,低头看自己手中的酒杯,晃了晃,昏黄的液体在阳光下折射出极美的弧度。
墨柒挪着腿,朝前蹭了几步:“郎白哥哥,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她哭出声,全是血泪:“再也不敢了。”
虞郎白扭头又看了她一眼。
齐腰的卷发乌黑,乱蓬蓬的顶在脑袋上有些别样的破碎感。
尤其是一张脸。
前几日被扇的巴掌印刚消,如今又多了一个,有些乌青,像胎记,却衬的眉眼乌黑发亮,像个烂掉的洋娃娃。
昨天那股子有点腻,有点厌的感觉慢腾腾的消了。
他起身走过来,步伐全是上位者的悠闲,他俯视她:“这次,真的知道错了?”
墨柒咬破了唇。
虞郎白不是人,是野狼,但她无法,她想要十四活下去。
她颤巍巍的伸手,带着斑斑血迹的手扯上他的裤脚,仰视他:“真的-知道错了。”
虞郎白出乎预料的满意。
因为这人,好像终于知道什么是夹着尾巴做一个玩意。
他蹲下身,捏起她的下巴,仔细审视她的眉眼。
第一面时他就看清了。
妖妖绕绕面皮下的是桀骜,除了这外,还有居心不良和胆大包天。
他不缺女人,但对她颇有点想一直养下去的兴味。
既如此,便不能继续由着她的性子,要让她知道什么是怕,什么是疼,什么是安分守己的乖巧。
如此,他才愿意一直养下去。
否则,弃了也罢。
虞郎白眼底的阴狠一闪而过,抬手将杯中的酒从她头顶浇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