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亚甸已经占领了庞塔尔河南岸的班·格林堡垒,那里牵扯了我们大量的精锐力量,还必须再保留相当大的预备部队,很难再挤出足够的力量了……”
“别一不小心,把我们自己给搭进去。”
“班·格林距离阿德·卡莱可不算远。”
众人闻言沉默了一会儿。
“森尼阁下……”年轻贵族纳西突然开口,吸引了众人的视线,“我听说这场战争本就是班·阿德为了转移新王的注意力才挑起的。”
“既然现在拉多已经自顾不暇了,能不能停战。”
“嗤~”森尼嗤笑一声,“小孩,你以为战争什么?是你玩的木头小人吗?挥一下白丝巾说打就打,说停就停?”
小孩!!!
纳西闻言,脸色瞬间就红了。
扯着胸口白丝巾的手不自然地放下又抬起,双手握得紧紧的。
拉斐尔连忙扯了扯纳西的衣服,示意他住嘴。
吉尔也在此刻缓颊道:
“纳西伯爵说的倒也不是全无道理,温格堡的魔法顾问能不能影响一下亚甸军队的后勤?”
森尼冷冷看了眼愤愤不平的纳西,倒也没有捉着不放:
“不用想从亚甸那里解决了。”
“哈克索过去做的太多太过,亚甸从贵族到平民都已经疯魔了。”
“别说弗立茨能不能影响后勤,我都已经近两个月没收到过来自温格堡的信鸽了。”
语罢。
整个书房又再次陷入了死寂当中。
哈克索之死影响太大。
既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可能性,也几乎彻底打乱了他们的一切布置。
“亨·格迪米狄斯那个老家伙,现在是什么想法?”坐回高背椅的老人抬头问道,“明明是两方都能获利的事情……”
“不!”
“一旦事成,班·阿德和他本人能得到的更多!”
“他已经老了。”森尼摇摇头,“能让他旁观,不插手就已经是极限。”
“而且因为托马斯·莫吕和马卡欧的失踪,院长火气很大,我们这一系最近被针对得很厉害。”
“我这次也只是借口找到了托马斯·莫吕的线索才能离开,一会儿就得走……”
“托马斯·莫吕?”拉斐尔疑惑地问道,“他不是我们的人吗?森尼阁下怎么说得像是已经放弃他了?”
“他只是一条好用的疯狗,”森尼嗤笑道,“你会和疯狗做朋友,商谈大事吗?”
“而且院长带着班·阿德的寻踪和占卜大师沙奎尔都找不到的人,我怎么可能找得到。”
顿了顿,森尼收敛起轻浮的笑容,面无表情地道:
“又要准备战争,又要防备快疯了的新王,最后还要应对院长的诘问、调查托马斯·莫吕和马卡欧的失踪……”
“若是按照原计划,我们这里也出不了多少人,甚至不足计划中的五分之一。”
五分之一……
拉斐尔听到这话忍不住在心里摇了摇头,原本计划中总共也就六个男巫。
“这么算下来,按原计划强攻凯尔莫罕肯定是不行了。”吉尔涩着嗓子,做出了结论。
“想点好的,”拉斐尔突然笑了笑,“没法强攻说不定还是件好事呢……”
“怎么说?”吉尔好奇道。
“因为维瑟米尔和他那个叫蓝死神——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怪名字——的学徒,国内的中立贵族对猎魔人的评价,随着艾尔兰德灾难暴露之后,肯定会有所提高。”
拉斐尔耸了耸肩:“至少我们不用像小偷一样艰难地爬上凯尔莫罕,隐藏伪装,害怕担上迫害屠魔英雄的骂名了,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