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也只能心里憋着火。
郑区长和潘副区长两个人出了区政府,先是到了张楚生的办公室。
结果得到的答复是张楚生在食品厂卖花生,
两个人只能又到了食品厂。
刚到食品厂就看到厂门口,
聚集了很多的大爷大妈在排队。
“来来来,生花生米大特价,新鲜质量上乘的花生米,粮站没票可是要四毛五一斤的,我这里四毛钱一斤。”
“大家排队,不要着急,花生管够,好不好自己当场验货,售出之后概不负责。”
“大妈,你别拽我裤腿呀!我身上又没有花生米,要买花生米去排队,别和我套近乎。”
张楚生站在一张破旧的桌子上,
手里拿着报纸卷成了一个圆筒当扩音喇叭,
在卖力的卖着花生。
张楚生厂里的员工在给老百姓称重的称重,
收钱的收钱,搬花生的搬花生,
整个食品厂是十分的热闹。
张楚生这番操作把郑区长和潘副区长都看呆了,他们可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卖东西的。
“这花生米怎么会这么便宜,我从大老远的地方听到消息赶过来的。”
“听说张氏花生大王招牌被人污蔑弄砸了,张老板不想做生意啦。”
“就算张楚生不取消进货证,现在他的花生也卖不出花生,”
“张氏花生大王的花生吃死了人,现在四九城谁不这么说。”
潘副区长倒是很理解张楚生的做法,
她本来就是个刚正不阿,死脑筋的副区长,
说实话她心里也有气。
本来大好的局面,被一个港商就这样破坏了,她能不火大么,
“这不都是谣言么,过阵子事情过去不就好了么。”
郑区长不懂做生意,所以有些抱怨的说道。
“你说的轻松,可是你想过没有,”
“企业生产每天都是在花钱的,张楚生的花生大王,可是个体经济,不是国企单位,”
“他可没有国家在后面给他财政补贴,人家是自负盈亏。”
“尤其他做的还是花生,保质期也就两三天,卖不出去就是血本无归。”
“早上他打电话和我说了,他仓库的生花生都联系了买家,都已经卖给了别人。”
“张氏花生大王准备结束经营,他忙完自己的事情就会去工商局注销营业执照。”
“你总不能要求别人亏买吧。”
“我看还是拨款到街道办,让他们先退保证金吧,别引起更大的后果了。”
“这事情上面不给张楚生一个交代,事情的结果也就这样。”
潘副区长直接把张楚生早上打电话和她说的事情都告诉了郑区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