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听酒淡淡的问道,“不是你让我上去?”
“我会让你满意的,”霍庭墨低低的哄道,“酒酒,阮扶音要的只是一个机会。”
陆听酒看着他。
精致的眉眼温静如画,“就是说,她不肯退出这个项目,而你也打算给她这个机会。”
“酒酒,不是你一开始把这个项目递到她手上的吗?机会也是你先给她的。”
“可是我现在不想了啊,”陆听酒偏头,看向阮扶音,“既然你仗着古叔叔的愧疚有恃无恐,那何必非要靠着自己的能力来证明什么?”
“哦……也不对,”陆听酒像是疑惑,“你现在还要求霍氏投资。又或者,你觉得你跟他十几年来的感情,用起来理所当然,不分彼此?”
“陆听酒!”
阮扶音蓦地站了起来。
眼神冷漠,说出口的话更是冷上几分,“我也是他的女儿,争取自己应有的权利有什么问题?”
“仗着他的愧疚又怎样,那也是他欠我的!若论先后,也是古诗妤她妈后插足……啊!”
虽然贺涟詹起身,眼疾手快的把阮扶音挡在身后。
但她脸上仍旧被泼到了不少的牛奶。
“陆听酒,你疯了!我说的本来就没错!”
“这是云城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实!”阮扶音气急败坏。
“脏了,给你洗洗。”
“陆听酒你别太过分了——”
“陆小姐——”贺涟詹刚说了三个字,就被霍庭墨开口打断了。
“涟詹,”霍庭墨把陆听酒护在怀里,语调微冷,“酒酒手滑,你多担待点。”
说完之后,霍庭墨话音一转,朝佣人厉声道:“还愣着干什么!带人去清理干净。”
佣人也完全愣住了。
被霍庭墨一吼,才反应过来。
“阮小姐,贺先生,您……您们跟我来……”佣人每个字都说得战战兢兢,害怕被迁怒。
贺涟詹替阮扶音挡了不少,但他脸上情绪没有任何变化。
阮扶音躲在他怀里。
眼眶红了,咬着唇忍着不说话,一副倔强到极致的样子。
贺涟詹也只是蹙了下眉,拿过佣人递过来的纸巾,擦了擦阮扶音脸上少许的污渍。
最后他才看向不远处的男人,平静的道,“庭墨,她手滑你就去带她看医生,治治这毛病。”
“知道的是你宠她,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供了个祖宗。”
霍庭墨扫了他一眼,淡漠的语调未变,“你要跟一个女孩儿计较?”
“涟詹……”阮扶音咬唇,没看任何人,“我们走吧。”
再待下去,也只是自取其辱。
难道还能让陆听酒来给她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