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
她曾经有多喜欢这个数字,如今就有多讨厌它。
过了三四分钟后。
“岁岁?”
怕陆听酒出什么事的淮止,紧跟着过来敲了敲卫生间的门,“你怎么了?”
“没事。”
陆听酒温声应道,“我等下就出来。”
听见她的声音后,门外的淮止才稍稍的放下心来,“好,有事叫我。”
门内。
陆听酒看着镜子里脸上没什么血色的人,伸手慢慢触及到挂在颈间的那块血玉时,稍稍远离,便有细微的疼痛感从心脏处袭来。
原来。
还是没变。
……
又等了差不多十分钟,就在淮止准备再次敲门的时候,一抬手,门就刚好开了。
“岁岁。”
淮止盯着她脸上的表情,温和的嗓音问得很隐晦,“刚刚……心脏痛了?”
“没有。”
陆听酒摇了摇头,“血玉我一直戴在身上的。”
“那就好。”
淮止稍稍松了一口气,“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要及时给我说。”
闻言。
陆听酒嗯了一声,“好。”
淮止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哄小孩的语气,温和又宠溺,“去客厅里玩会,我去你做饭。”
陆听酒眉眼弯了下,慢吞吞的开口,“我想吃馄饨。”
“行,给你做。”淮止低笑了下,“从小吃到大,你都还没吃腻。”
不会腻。
陆听酒抱着抱枕,靠在沙发上,眼睛看着厨房里淮止的背影。
微微凝了凝神。
没来由的。
陆听酒敛了眸。
……
吃完饭后。
陆听酒突然想看淮止之前拍的那则短片,虽然后来被霍庭墨全网下架了,但底片还在淮止的手里。
她想看,淮止自然依着她。
中途。
看到其中一段壮阔的山河云景片段时,山巅云雾萦绕,似人间仙境时。
陆听酒突然低低喃喃的道,“等以后,我也要把骨灰洒在这里,你亲手替我洒好了。”
“岁岁。”
第一次。
淮止对陆听酒沉下了音,“乱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