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吧。吃完送我走。”萧逸阳自顾自吃了起来。萧夜那边又来了电、话,说虞依然的腿在做治疗时遭到电击,出了事故,虽然不太严重,但是也挺让人后怕。
萧逸阳的这句话让冷若飞的心一下子沉了下来,身子像是被掏空了一般,难道他来这里就只为了睡了她?!突然觉得自己十分的可笑,其实,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她是有机会逃脱的,只是在他的带领下,她的大脑出现了空白,行走在了天马行空的疆域。
冷若飞苦涩地笑了笑,拾起碗筷,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他把自己当成什么了?她凭什么去送他?!
突然又产生了要逃离他的想法。去哪个城市呢?
“飞儿?发什么呆?”萧逸阳拿下她咬在嘴里的筷子,和那个米饭都吃光了的空碗。拍了下她的肩头:“去换衣服,跟我见个人。”
“萧逸阳,你我都是成年人了!你是不是以为我和你睡了,就时时处处都得听你摆步?”冷若飞毫不避讳地白了他一眼,光着脚径自走回了房间,钻进被子里,披散的发遮住了漏在外面的脸庞。
即使是隔着被子也能感觉到有一道炙热的目光在看着自己。过了半晌,冷若飞听见萧逸阳拨了通电、话,说和谁的见面暂时推了,他直接去机场之类的话。
然后,没等她回过神,身旁的被子被人掀开,萧逸阳就那样堂而皇之地上了床……
冷若飞心不在焉地走在个园里,不是节假日人不是很多。走在哪里看了什么她都没有印象,只想着她和萧逸阳这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了。
要怎么办?萧逸阳离开前警告她不要到处跑,在这里等着他,最多两天,他会再来找她。
她还记得,他没有听到她的回答,惩罚的吻,几乎让她窒息,而至今肩头还留着他的齿痕,那遍身都是的吻痕就更别提了。
女人失了身的时候最无助,最彷徨。好像是最后一张底牌被对方抽了去,没有了依靠。如果是两情相悦、谈婚论嫁,那这个时候是不是应该是女人最幸福最美好的时刻?然……
不行,必须离开!
她不想就这样被一个男人禁锢,何况还是一个有家室的男人。
手机虽然便利,但是也暴露了她的行踪。
冷若飞思前想后,自己不能跟朋友、同事联系,不能到以前工作生活的地方,那样萧逸阳想要找到她太容易了。而以她对萧逸阳的了解,如果再次找到她,他不会再轻易让她逃离,说不定会将她软禁起来。
想到软禁,她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逃避是她一贯的作风。当年因为是孤儿因为打工被同学嘲笑她逃避过,牧良生向她表明身份的时候,她也逃避过,但那些都不比今时今日,她想让自己消失那般来的决绝。
牧良生离开了她,在这个世界上,她唯一牵挂的人不在了。爱情对于她来说又是那么的遥不可及。
萧逸阳,天骄集团的总裁,年轻有为,帅气多金。这样的男人又怎么会为了她这样一无所有的女人留住脚步?
她何德何能让他对自己青睐?
何况,他有过两任妻子,而她现在的身份,还是个第三者。她曾经是那么的保守,在她的世界里、她的章程里,她绝不会成为的角色,然,她竟然沉沦至此。
乱了,一切都乱了,她违背了自己的道德观。
女人对像萧逸阳这样的男人而言,不过是一座城池罢了,攻克下来之后,便失去了战斗的兴致和必要了。
回到客栈,冷若飞便开始整理行李,她想如果不想被萧逸阳找到,必须更换手机号码,不乘火车、飞机,韩国、英国不能去,陌城、滨海和甫阳也不能去,只能打车,不,打车不安全,那就坐汽车。
冷若飞是个成熟稳重的女孩,这种离开她经历过很多次。当然,乔柳和莫林她一定要告知的。她告诉他们不要找自己,她想离开一段时间,如果需要,会和他们联系的。
……
一切安排妥当之后,冷若飞重重地舒了一口气。
看着镜子中的自己,锁骨处的印痕还是那么清晰,记录着昨天和今日她傻傻的举动。她心里清楚,那些不是萧逸阳的一厢情愿,她的身体比她的心要诚实多了。
手机突然响了,冷若飞一惊,心里小鹿又撞了起来,刚刚建立起来的围墙一下子塌陷,是萧逸阳的来电。
许是急事忙完了,他有了空闲。
正犹豫着自己要不要接听,手指竟然习惯性地触摸了一下,他的声音传了出来:“在忙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