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雅娟看了下腕表,一脸的不耐烦:“清者自清!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我想法律是公正的!好了……”
程雅娟示意身边的人拦下记者,自己扭头向活动现场走去。她本来鼎好的心情,让几个记者大胆的询问搞得烦躁不堪。
哼!我欺负人?26岁的女人勾搭快70岁的男人,要不是看上了家财万贯,那就是精神有问题!想跟我争?也不看看我是谁?
冷若飞的手指紧紧地握着遥控器,原本倚在沙发里,现在已经是坐直挺胸,脖子上筋都跟着拉得直直的。
不是欺负人,不是欺负人是什么?牧良生在的时候,怎么没见她这么正义?得了便宜还卖乖。要不是担心牧良生的名誉受损,她真是不想再忍受了……
半岛听涛……不行!他们怎么可以随意处置牧良生的房子?且不说那是不是给她的,现在官司还没打完,他们有什么权利出、售?
冷若飞没有刻意精心打扮,只是穿得得体一些,她必须要和程雅娟谈一谈。
一间临近海边的上岛咖啡,离牧良生半岛听涛的房子很近。冷若飞刻意判断出,她应该是在处理牧良生的那套房产。
坐在那里已经一个多小时了,程雅娟还没有到。她发现,她虽然既不喜欢等待,但是最近似乎也已经习惯了。
程雅娟终于来了。她让司机和保镖都等在外面,一个人走了进来。冷若飞就坐在窗边很显眼的位置,她在外面就看到了,可是她却没有打算过去。
有服务生走了过去,很礼貌地询问女士有预定包间吗?
“哦,我在找人。”程雅娟的视线在大厅内环顾一周,刻意不去正眼看向她招手的冷若飞。
冷若飞于是起身,走过来:“程女士,这边。”
程雅娟故作惊讶地“哼”了一声,扭着腰身就坐到冷若飞之前的位子上。
冷若飞不由得在心中笑,这明明是看到了她坐在哪里。
“有什么事情?说吧,赶时间。”程雅娟的包都没放下,好像随即就要走一样。
“程女士,我们今天打开天窗说亮话。我和牧……牧老之间的关系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我只是把他当成一个长辈来尊敬。”冷若飞坦荡荡地看着程雅娟鄙夷的眼神。
“切,是嘛!”从鼻子里哼出了几个字。
“不管你相不相信,我说的都是真的……”
“好了好了,别废话了。你和我家老爷子是什么关系那是你们的事情。你约我出来,是不是想私了?”程雅娟轻蔑地看了冷若飞一眼,笑得有些得意。
“……是。”冷若飞承认,因为那套牧良生的房子,她想妥协了。
“好,五千万,明天打到这个账户,再把这个协议签了,我就撤诉。”程雅娟不知道什么时候从皮包里拿出了几张白纸,上面是协议书字样的密密麻麻的字。
“我没有那么多钱。”冷若飞实话实说。她的账户被冻结了,即使不被冻结除了牧良生打给她的两千万,她也没有多少。
“没有?骗谁呢?你跟了我们老爷子那么多年,五千万怎么可能没有?他捐给福利院的也不止这个数。”程雅娟一下子变了脸,“Elen,我今天能跟你见面,是看在你可怜,不和你计较。五千万已经是底线了。你要是不想给……那么,就等着法院判吧。到时候,你要是摊上什么牢狱之灾的,那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说完,程雅娟将桌子上的协议一划拉,塞进皮包里,站起身就要离开。
“好!我答应!容我点儿时间。”冷若飞忽的站起身,目光炯炯,“但是我有一个条件,他在半岛的那套公寓不能卖。”
“呵,你是说你们的……窝?老爷子可是从来都不让我们去他那套公寓的。”程雅娟说的很小声,脸上满是嘲讽,“那要看你的诚意了,如果钱不能很快到位的话,那么房子就要脱手了。”
说完,她扭着腰肢一脸得意地离开了。
冷若飞脸色铁青,那句“窝”在她的耳边震荡回旋,将她仅有的那一点儿自尊都撞击得粉粹。
她怎么可以如此说自己的公公?她又凭什么?
萧逸阳走进来的时候,身上穿了一件皮装,里面是休闲的内衬,高大英俊,自是很惹人眼。
一位服务生立刻便走过去询问,将他引领到了冷若飞的桌,还关心地四下里张望,不见冷若飞的踪影。
冷若飞从洗手间回来,就看到他坐在那里,目光深邃地看着自己。
“坐。”萧逸阳漾起笑容,如果是别的女孩,一定会被他盯得脸红。可是冷若飞的脸色却是冷若冰霜。
“萧先生还真是闲。你们殡仪馆的保安都像你这样?”冷若飞站在那里,没想落座。
“我?”他挑眉,笑,没有否认她对他的定义,“能不能借用几分钟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