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小手轻巧地逃过他的掌控,落后他一步,却巧妙地挽住牛先生的胳膊。
陶夭夭轻快的笑声,洒落西餐厅:“牛先生,我们走吧!”
失落地收回手臂,曲澜的节奏慢上一拍。陶夭夭已经和牛先生向前走去。
曲澜大步跟上。
终于在出了西餐厅后,和陶夭夭平行。
他轻轻抓住陶夭夭的闷头:“夭夭,带我去见见你哥。”
“我哥?”陶夭夭拍上曲澜的长臂,“我哥去张家界了。我现在哪能去张家界找我哥?要去,你去好了。”
“夭夭,隐瞒是我不对,但我并非故意。”曲澜语气严厉几分。
这傻丫头再钻牛角尖下去,两人可怎么谈?
“我不和你说这些了。”陶夭夭鼻子有些酸,“你时间宝贵,别再和我折腾了。我想散散心。再见!”
说完,陶夭夭飞快打开奥迪车门,坐了进去:“走吧!”
牛先生看了看陶夭夭,又看了看曲澜:“真走?”
“走。”陶夭夭心中一酸,“你带我去散散心。你不想我快快乐乐吗?”
“夭夭,你的快乐是我最想看到的。”牛先生轻轻叹息,捏捏陶夭夭的鼻子,“既然真不想看到他,我甩掉他。”
话音未落,奥迪一个倒车,再一个迅速的拐弯,朝另一个出口开去。
瞄瞄后视镜,牛先生淡淡一笑:“他追上来了。不过,让他追。”
“……”陶夭夭静默无声。
终于到了外贸城,牛先生带着陶夭夭下车。
“我不看衣服了。”陶夭夭默默走到牛先生身边,轻轻抱紧牛先生的胳膊,“我们随便走走。”
瞄瞄紧随上来的曲澜,牛先生眸子深幽似海,冷凝几分:“看来,他会追到底。”
“所以,你要好好牵着我。”陶夭夭更加抱紧他的胳膊,小脑袋轻轻靠上他肩侧,“现在是考验你的时刻到了。我想知道,这世上,是不是你最疼我。”
“当然。”牛先生颔首,凝重如宣誓,“夭夭就是我心头的朱砂痣。”
“呜呜——”陶夭夭泪奔,“还是你最疼我。”
“他买了枝玫瑰。”牛先生说。
“我们快走吧!”陶夭夭立马挽着牛先生闪人。
曲澜跟了一下午,直到夜幕降临。各种法子都想了,结果人生的第一株玫瑰,生生被太阳晒焉,没送到老婆大人手上去。
陶夭夭终于再也逛不动,最后,她上了奥迪。
曲澜不动声色,这才是他隐忍大半天要的——无论如何,他得知道这个牛先生的住所。
现在终于能了。
跟踪着奥迪,进了一家花园。
奥迪终于停了,陶夭夭跳下车,目送奥迪开向地下停车场。
她这才转过身来,还没站稳,身子被紧紧搂住了。
一张热气的唇,堵住她所有的呼声。
曲澜隐忍着,低问:“他到底是谁?”
“呜呜——”她挣扎不开,想了想,一用力——
唇齿间,似乎有了血腥味。她把曲澜咬破唇了。
陶夭夭后退几步,瞅着他,眸子闪烁得厉害:“我说了,我不嫁富二代。更不嫁欺瞒我的富二代。”
慢慢地,她仰起小脖子:“牛先生是我的青梅竹马……我和他说定了,我们会一起回C城过平淡生活……我要上楼了,曲先生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