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萝!”
花萝前来通传,可看到伏鸾被伏渊压在身下,一时竟不知是进是退;
直到伏鸾喊了她这一声,她才壮着胆子上前,“大少爷,您……”
伏渊瞪着花萝,猩红了双眼,可花萝也半步不让;
他只得依依不舍地放开伏鸾,好像他每次对她做这种事,都不是时候……
“这是第二次了,在院子里都还这样,你……若再这样下去;
“以后我可不敢让你来了!”伏鸾别过脸去,任由花萝替她整理纷乱的衣裳与头发。
“你让我娶筝筝,我就娶。但是阿鸾,你要知道;
“我一旦娶她过门,她就是我的妻子,我会永远把她放在第一位,她在我心里的地位会远在你之上;
“我不会听你的去折辱她、虐待她。现在,你还想让我娶她吗?”伏渊忍住怒气说道。
“这是你二人的事,与我无关。不过……”伏鸾理好了衣衫,抿嘴笑道:
“她骂我一句‘贱人’,大哥便打了她。我想大哥应该知道我想让你做什么!”
“姑奶奶、大少爷,奴才们在这儿守了一会儿了;
“没有主子们的吩咐,不敢轻易给外人开门。”二人边说边走着,离大门尚且有些距离,便有看门的小厮急急跑来谄媚道。
和他的声音搅在一起的,自然是门外伏筝筝的叫喊声。
“爹、爹!我错了!我再也不敢害姐姐了!
“你开门让我进去啊爹!你让我嫁人我就嫁人、你让我不嫁我就不嫁!
“筝筝错了!筝筝什么都错了!筝筝愿意伺候爹和姐姐一辈子!
“我再也不敢嫌姐姐给我屋子偏僻了!
“爹你开门呀!爹!”筝筝拼命拍打着长安侯府的大门;
可这门,为什么怎么敲都敲不开呢?
她身穿嫁衣、扎着妇人髻,一看就是新娘子的妆扮!
她从白天敲到日落西山、再到月上梢头……
可侯府的大门依旧向她紧闭,正如前世的伏鸾一样;
明明养育了她的家近在眼前,可怎么都回不去……
她再也没了力气,跪坐在门前;
突然间打雷闪电,长安城的天像漏了一样;
大暴雨纷纷地下,街上的行人匆匆来去;
没带伞和蓑笠的时不时叫骂两句,谁还会在意有个新嫁娘坐在街上哭呢?
雨水将筝筝从头淋到脚,发髻也乱了、妆也花了;
原本还称得上“清秀”的脸,如今狼狈不堪。
“吱呀——”就在筝筝挣扎着起身时,身后的大门居然打开了!
伏渊撑了一把油纸伞,他站在那里,向筝筝勾了勾手指。
筝筝环顾四周,一脸茫然,“大哥是在叫我吗?”
伏渊笑着向她点了点头,如同小时候一般。
严筝筝踉踉跄跄地向她心心念念的“大哥”走去,还未走到他眼前,便昏了过去……
等她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
她躺在一个陌生的屋子,旁边还有个不认识的丫鬟。
“严姑娘醒了?叫奴婢小柳儿就行!”小柳儿笑着捧来一盅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