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问荆已经十日没有见到白芷了,她就像人间蒸发了一般,无影无踪。
上次去莺红楼虽然不记得是怎么回来的了,但他还能记得见到白芷时的羞耻。
但他现在又忍不住想去莺红楼了,就想看看她,知道她在哪儿就行。
夜里他收拾完药铺的事,安顿好阿雨,又悄悄摸摸地去了。
带着愤怒与怨气。
她说,让他不要去青楼,也不接受他为她赎身。
孟问荆实在不懂,有什么不可以,他也是个男人,包养个妓子是什么天大的事吗?
到了莺红楼,老鸨怕了,上次白芷回来就警告过她,让她绝对不能接孟问荆这个客人。
现在老鸨看着孟问荆,心慌不已,“孟公子啊,雪姑娘不在,你走吧!我们不能接你这个客。”
孟问荆又掏出一沓银票,这是白芷托人送回来的,他现在又想送给莺红楼。
他现在遭到拒绝,以为是白芷不愿见他,也不接受他这个人,气得要死。
眼眶都气红了,他对老鸨道,“我不见白雪,我找其他人。”
老鸨看着这一沓银票,心里那叫一个纠结,她忍不住问一句,“那你想找哪位姑娘。”
“就……春燕!”
老鸨:“……”
架不住他钱多,老鸨铤而走险,把人领给了春燕,关键是这人春燕也不敢动啊!
两人在房间里,沉默又尴尬。
春燕打破沉默,“孟公子,坐呀!”
“不……必了!”孟问荆直愣愣地站在门口,打死不坐。
愣得足够久,他浑身不适,“呃……一般……现在……该干嘛?”
春燕嘴角抽了抽,“该……喝酒吧……”
“哦,那喝酒!”孟问荆直走到桌前,倒了两杯酒,倒前还用手绢擦了下杯子。
“真要喝?”春燕不敢啊,但是他有钱,长得清秀,看起来也不坏,要是真能得些钱,也是好事,反正是鸨妈妈领他进来的。
孟问荆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郑重其事地点头。
春燕颤颤巍巍端起了杯子,心虚地跟他碰了杯。
春燕当然知道酒里有什么,所以她没喝,然后她就看着孟问荆擦了擦杯口,把杯里的酒一饮而尽,还嘶哈的一声。
救命!雪姑娘知道会不会扣她的钱啊!
心虚了,要是别的男人,她早黏过去了!
但她又想要钱,于是大着胆子,摊开了手。
孟问荆开始有点晕了,他轻晃脑袋,“什么?”
“钱!”春燕睁着大眼睛道,大方的男人会一直给钱的。
孟问荆哦了一声,掏出一张银票,春燕那叫一个喜笑颜开,这下她什么也管不了了,反正是鸨妈妈领进来的,跟她有什么关系!
她一路诱导着孟问荆,到了床边坐下。
孟问荆视线有些模糊,他很清楚,面前的人不是她,他也知道他要做的,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
但白雪是妓女嘛,别的男人都可以嫖她,但她却不愿接受他为她赎身,为什么呢?
他不理解,但他觉得这样做,她是不是就会接受了。
是不是有那么一条界限,横亘在他们之间?
春燕已经记不清他掏了多少张银票了,只觉得什么都不做,就能拿钱,可真爽啊!
正得意着,门砰地就被踢开了。
白芷朝房里看去,孟问荆已经倒床上了,顿时怒不可遏,“鸨妈妈!你掉钱眼里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