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午盛典举办得热闹,言齐这事儿就这么被按了下去,直到林凌醒来都没人敢接手。
言齐被拿了,言秦死了,言家乱了套,陈芙连家都不敢回,生怕被言老夫人报复,只能带着孩子先回了娘家。
最委屈的莫过于林松雪,她一边等着爹爹醒来,一边想办法治言齐的罪。
林松雪是受害者,白芷没法对林松雪说什么要顾念大局的话,她只能作为朋友陪着她,帮助她。
可白芷调不动兵,就没法让人把言家围了,孟瑛好像也没把这事当回事,放任言家的人四下逃散。
这让白芷有些绝望,她也明白孟瑛无权干涉这里的事,但总归是伤心。
她以为他至少会站在她这边,求一求他,他会对自己伸出援手。
但她现在知道她想错了。
他们果真毫无关系了,连朋友都算不上!
白芷一想起这事,心里空落落的,酸楚的紧……
盛典还没结束,白芷免不了要与他见面。
一日,众人在极羽台观海潮,个个诗兴大发,要在极羽台留下诗作。
孟瑛也在,他在文人圈还挺受追捧的,不少人排着队讨好他,想求他一幅墨宝。
白芷远远的望着他,心里泛起了酸。
那年分别时,他还说过爱她,说她是那枚恰逢其时又恰如其分的彩贝。
现在再想起这句话,就觉得像个笑话。
这人向来都只有掌控别人的,从不见他被谁牵着鼻子走!那日说出的爱,或许只是一种安抚,又或许真有几分情,但此时此刻,早已经烟消云散。
他从来没给她写过信,即使有出手帮忙,或许也只是利益驱使。
那日她跪着求他,他不为所动,他的眼神没有温度,没有情意,连一丁点的偏爱也没有!有的只是息事宁人,利益算计后的包庇纵容!
她不是不明白他的处境,只是心酸,他一点也不爱她了。
罢了,早就没关系了!
白芷扭过头不再瞧他,忙着与旁边的人侃天侃地。
吴用在后面瞧了她好久,她眼神里那真切的落寞,是他从未见过的,他好生嫉妒。
可他一个毫无成就,无官无爵,还瘸了腿的男人,拿什么与皇亲贵胄比呢?
扭曲的妒意让他走过去为白芷披上一件披风,温声提醒着,“这里风大,可别吹得太久,会头痛。”
白芷掩下心中烦闷,朝他淡淡一笑,“知道了。”
孟瑛抬头便瞧见了,瞧见了她的笑眼弯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