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静摇摇头,“我不走,要么你杀了我,要么我就还是你的妻子!”
唐虎霍地跳了起来,“你这是在逼我吗?”
“不,我不是在逼你,我是在逼我自己,我不想放弃你,因为我知道,你是这个世上最为珍惜我的人,我不会错过,除非我死了。”
“钟静,是我错了,我不该让你嫁给我,我们本来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你貌美如花,我丑陋如斯,还是一个残废,你武功高强,当世没有几个敌手,而我唐虎,即便在定州,胜过我的人也不知凡凡,你聪明胜我百倍,才貌胜我百倍,这个世上有的是喜欢你的人,你走吧,我唐虎这样的人需要的是一个知寒知暖的娘子,为我生儿育女的娘子,为我烧饭洗衣说话解闷的娘子,不是你这样的女强人。我在你面前,自惭形秽,自愧不如,你走吧!”
钟静面色煞白,“虎子,我也能做到这些,我欠小姐的我已经还了,从此我便只是你的娘子,不再是统计调查司的将军了!”
唐虎背转身去,不看钟静。
钟静忽地后退了几步,“好,虎子,我明白了!”突地屏指如戟,哧的一声,反手戳在自己的丹田之处,一声闷哼,钟静的嘴角立即渗出血来。两腿一软,坐倒在地上。
听到身后的响动,唐虎转过身来,恰好看见钟静两指倒戳在丹田之上。不由大惊,“你干什么?”飞奔向前。
看着窜过来的唐虎,钟静笑了,“虎子,你还是关心我的啊!”反掌重重地再一次击在丹田之上,嘴张开,卟的一声,一大口鲜血全喷在了抢过来的唐虎身上。
“你疯了,你这个疯女人,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唐虎一把抱住钟静软绵绵的身子,痛心疾首地喊道。
依偎在唐虎的怀里,两手紧紧地抓着唐虎的衣裳,钟静嘴里虽然还在涌着鲜血,但脸上却在笑:“虎子,我自废武功,从此以后,这世上就没有武功高强的钟静了,只有一个对你知寒知暖,为你生儿育女,烧菜做饭的娘子了!”
“来人啊,来人啊!”唐虎大吼道。
门外的亲卫抢进门来,看到房里的状况,不由都是呆了。
“快去请桓熙大夫过来,快去,快去!”唐虎吼道。
“将军,桓熙大夫不见得请得动啊,我去请桓秋大人过来可好!”
“去请桓熙,带人去,他要不来,就给我绑了抢了,总之我要桓熙大夫!”唐虎凶神亚煞地喊道,亲卫吓了一跳,几步窜出屋去,边跑边吩咐道:“你们两个,跟我去桓神医府上,你,去多找些弟兄来,预备着将桓大夫抢过来!”
房内,抱着钟静的唐虎痛心疾首,“你这个疯女人,你这个疯女人!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我不想失去你,虎子,我不想失去你!”钟静喃喃地道,终于头一歪,昏倒在唐虎怀里,一屁股坐在地上的唐虎,终于嗷地一声大哭了起来。
大帅府,李清独坐在书房之中,正在翻看一本书,李敢走了进来,“大帅,刚刚虎将军的人将桓熙大夫从府里抢走了!”
“你说什么?”李清眨巴着眼睛,看着李敢,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刚刚听到的话。
“虎将军派人将桓熙大夫从府里抢走了,听说是虎将军请桓大夫过府救人,桓大夫不从,虎将军的部属便一涌而上,将桓熙大夫抢走了!”
“出了什么事了?”李清皱起眉头。正在迷惑间,李武疾步走了过来,“大帅!”
“是不是虎子那里出了什么事?”李清问道。
“是,刚刚跟虎子的一个亲卫回来禀报,钟静自废武功,虎子抢桓大夫过府就是为了救治钟静!”
李清的手一抖,怔了一会儿,才点点头,“这样也好!”
“可惜了钟静这一身武功了。”李武叹息道:“她的功夫,便是放眼大楚,也是屈指可数的了。”
李清看着他,“你错了,定州不缺一个武功高强的人,但虎子却缺一个好婆娘,现在,你不觉得更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