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喝醉了,赶紧放开我!”
见他这会儿似乎有意识,温梁就往外撑了撑胳膊,试图让他放开自已,可没想到,她这么一动,邵时寒抱得更紧了。
耳边只有邵时寒有些固执的要求:“喊哥哥。”
“我才不喊,”温梁皱着眉拒绝,小心又倔强地挣扎起来,“你别抱着我撒酒疯,烦死了!”
温梁被他制得毫无办法,邵时寒的亲近又让她心里烦躁,这几天的委屈和难受突然一起涌上来,她转头去看邵时寒的时候,眼底又红了。
邵时寒一看就愣住了。
之前紧紧圈着她的手臂也不自觉放松了些,“小哭包,怎么又哭了。”
温梁一愣,怔怔地看着他。
这句话,是邵时寒以前哄她的时候常说的,开口第一句,总是喊她小哭包。
温梁无知无觉地被邵时寒拉着转了个身,随即从正面抱住她。
邵时寒这会儿大概是真的撑不住了,耳边传来的声音都有些虚实不清:“是哥哥错了好不好?别哭了,你说什么哥哥都答应。”
邵时寒以前,惯喜欢用这样的话来哄她。
事实上,他也确实是这么做的。
只不过温梁从小养尊处优,没有什么太高的要求,每次她总是提出一些例如让邵时寒带她去看日出,陪她去荡秋千这种没什么难度的要求。
她总是很好满足,大概也是因为这样,养成了这么好哄的性子。
哪怕是这次任梦迪把事情闹得这么大,邵时寒最后把管理权授权书交给她,她就已经被安抚得差不多了。
毕竟她要的从来不多,只是想牢牢抓住自已的东西罢了。
只不过,她现在,抓不住邵时寒的宠爱了。
或者说,邵时寒对她的宠爱,从一开始就是虚幻的。
温梁心里一时间涌上很多想法,她突然意识到了自已的落魄。
她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就连前几天被任梦迪恶心了,她也什么都做不了。
如果这次不是有谢瑶帮她出这口气,她自已能做什么呢?
虽然谢瑶告诉过她,她才是江城那个最尊贵的人,可她心里清楚,不是这样的。
她在国外的这五年,虽然说苏礼信也把她保护得很好,可是她也不再是曾经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公主了。
她想给任梦迪一点颜色瞧瞧,可又觉得很无力。
她正出神想着,突然听见邵时寒问她:“所以宝宝,你想让哥哥怎么做?”
温梁一愣,双手撑住他的胸膛离开些,随即对上了他的视线。
邵时寒并没有完全放开她,双手搂在她的后腰上,两个人就以这样暧昧的姿势对视着。
邵时寒耐着性子说:“你说什么哥哥都答应。”
“真的吗?你如果反悔了怎么办?”
温梁知道他现在醉了,说什么都不做数,可还是咽不下心里那口气,平白和他搭上了话。
邵时寒目光有些沉,也不知道带了几分认真。
他轻声说:“如果反悔了,哥哥就……”
邵时寒说得模糊,温梁也没听清。
她和一个醉酒的较什么劲?
温梁最后也只好说:“算了,等你明天醒来还记得这事再说吧,现在可以放开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