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小安在车上问了秘书好几个问题,但是秘书一个都没有回答,只是一直说一句话:“您到了仓库,一切就明白了。”
“那我就问最后一个问题,一位母亲为什么要绑架自己的儿子?”
秘书沉默了一会,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后又沉默了一会,问道:“亲情在利益面前显得很脆弱吗?”
“金钱吗?”
秘书没有给予回答,余小安坐在后座思考了一会,眼神不知道飘到了何处。
“也许吧,没有钱,亲情很难维持吧……”
余小安也不知道,她无法回答秘书的问题,也给不了一个确切的回答,整个回答都是模棱两可的。
她不知道,因为自己很小的时候,在自己的原生家庭里存在这样的问题,金钱和亲情哪个更重要。
好像有了亲情无法有更多的时间获得金钱,有时间去获得金钱却没有时间去维持亲情。
在获取金钱上受到的气好像能找到亲情去发泄,在亲情上获得的喜悦好像无法保证能辅助获得金钱。
于是在她的童年里,余小安受到了来自亲情上的与自己无关的气,也没有受到比其他人更好的生活环境。
随着年纪的增长,她学会了接受过去,学会了如何忘记过去的自己,她一直都在否认自己以前成长的环境。
可是她看到了很多人,有很多人似乎在金钱和亲情面前没有这样的问题,一个两个人还能说是个例,可是有很多人呢?
因此余小安面对这样的问题,她似乎能回答,但又不能回答。
余小安通过车窗看到路边有几个老人,他们肩膀上都扛着农具,余小安能感觉到他们一直看着车牌,确认好车牌后就假装是农民沿着路走去。
“如果车牌他们不认识,他们会通知后面的人设置陷阱让我们无法上山。”
“这些能告诉我吗?”
“明月姐交代过,如果是您,都可以告诉您。”
“我并没有加入你们。”
秘书认真的开车:“我也只是奉命行事。”
余小安很好奇:“你到底是哪边的人?”
“我是顾总身边的,但是我明面上依旧在‘路’上。”
“你们不怕我记得路,然后报警吗?”
“那里只是一个普通的制衣仓库而已。”
余小安无话可说,心思也是缜密,拿制衣仓库做伪装。
余小安看着眼前的仓库,周围全是树且很茂密,这些树好像有几十年了,树干延伸出的枝干将仓库包围,仓库上面似乎有很多伪装用的布料,都垂下来了。
这个仓库不是很大,但足够在里面进行很多事情了。
秘书敲门很有节奏,随后仓库的门就被白发老者打开。
余小安注意到老者穿着的衣服很新,而且衣服是白色的裙子上面有红色的斑点,斑点的位置很随意,毫无设计感可言,就像是随意将红色颜料滴落在衣服上的一样。
老者佝偻着,打量了一下秘书后注意到了他身后的女人。
“新人啊?”
秘书面对这位佝偻老者表情都变得十分温柔:“嗯,是新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