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钟玉吞咽着口水面对着比自己高大数倍的大块头。
他有些胆怯,可是这是他犯的错,楼钟玉也只好硬着头皮回答,牛头不对马嘴:“这不是我点的火不,它是自己倒下去的,有一阵邪风,不我没有故意点火。”
“东家你怎么看?要不要报官?”
本以为会接收到来自彪哥的教训,没想到彪哥很是恭敬的对着身后的一个男人问道。
楼钟玉急了连连摆手:“不要报官不要报官!”
楼钟玉有些好奇,刚才紧闭的双眼也睁开了些,悄悄打量着大汉堆里面的男人。
男人的一身红衣,玉带束腰,姿态优雅矜贵,微微挑起的眼角显得妖娆魅惑,带着邪气。
楼钟玉看到他就好像看到了救世主。
“温老爷是你呀!”
温楼弃眉眼一挑带着微笑,目光却是陌生的,疏离的:“你认得我?”
楼钟玉皱着眉向他靠前,却被彪哥拦住,他无奈只好停下脚步:“这才过了多久你就不认识我了,你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呀。”
这时陈二插嘴:“你别再耍机灵了,东家家大业大,每天见到的达官贵人无数,怎么会记得你这个形容枯槁,面容消瘦的痨病鬼呢?”
说到痨病鬼楼钟玉才想起来自己脸上的那个妆容,怪不得温老爷不认识他呢。
楼钟玉直接跑到桌子面前将茶壶里的水掬在手中往自己的脸上扑打,还用袖口擦了擦。
不出片刻他的袖口便堆积满黑色脏污,楼钟玉也露出了那清丽月白的面容。
在座的人都大吃一惊,尤其是陈二好像吃了一个秤砣一样,脸色难看。
“不是、不是,你……唉!”
楼钟玉可不管自己对陈二幼小的心灵造成了多大的伤害,此刻他跑到温楼弃的面前,抬起脸道:“温老爷,这样你还记得我吗?”
温楼弃子夜寒星的眼眸望向楼钟玉,眉弓一挑:“原来是你。”
被认出的楼钟玉赫然松口气,他抓着手中的布袋,犹犹豫豫的递给温楼弃:“这里是我所有的身家了。”
“我知道肯定不够,但是请温老爷不要报官,我愿意在这里帮工,直到还清为止。”
温楼弃嘴角含着一抹微笑,可那笑意却不达眼底,似乎是累了,他走到桌子旁坐下,楼钟玉便转身对着他再次恳求道。
“求你了温老爷,我真的不想坐牢,让我留下来继续为您帮工吧,做牛做马,我都愿意。”
楼钟玉说着说着就好害怕,此刻他的脑子里都是一些千刀万剐,加官进爵之类的酷刑,即使不会用在他身上,可只要一想到那粗粗的鞭子,楼钟玉就寒毛耸立,浑身火辣辣的。
“哦,真的做牛做马都愿意吗?”
楼钟玉点点头,可心里想着,温老爷又不会真的叫他做牛做马。
温楼弃干净修长的手刚翻过杯子,楼钟玉就非常识时务的上前为他倒茶。
“您喝,您喝。”
“这赌坊却是万万留不得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