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邬乘御的威逼利诱下,楼钟玉哭丧着脸答应他这段时间不能贪凉贪吃,注意饮食之类的禁锢枷锁,忙里抽闲还打了两个饱嗝,邬乘御皱着眉头,又吩咐德元去备一碗消食化积,理气健脾的汤药。
楼钟玉捧着一碗黑乎乎冒着热气的汤药,小脸皱巴着好似要喝毒药似的,本以为自己身体健康,吃嘛嘛香就会远离喝药,没想到他一口气吃成个“胖子”,又回到解放前那段不停喝中药的艰苦岁月。
他最后一次企图和邬乘御沟通,水汪汪的眼睛好似天上的星星,亮晶晶的带着焕丽的色彩。
“皇上,我一点也不撑,不信你摸摸,简直一马平川。”
说完他就要拉着邬乘御的手往自己肚子上摸去,一屋子的人根本没眼看,这玉妃娘娘真不把他们当外人,这么多人都在呢,竟然随意做出这些举动,叫他们好一阵胆颤。
邬乘御不满意的看了一眼楼钟玉,楼钟玉顿时如同泄气的气球,垂头丧气的捏着鼻子喝下去,伸着手讨要蜜饯,只可惜就连吃甜食的权利也被剥夺。
“甜腻之物亦不可多食,蜜饯你就不要吃了,喝些清水就好。”
“啊啊啊我不要我不要!”
楼钟玉不满的在床上打滚,活脱脱一个调皮玩闹的孩子,邬乘御眸色愈发晦暗,旁边的德元早已经窥探到帝心,扫了扫手让众人退下,还贴心的为两个关好房门。
屋内燃燃升起的香料似乎格外勾人,楼钟玉感觉身体有些热,紧接着一具充满热量的身体压在他的身上。
楼钟玉喘不过气来,口中的苦涩被一一扫去,他泪眼迷离,即将迷失在男人蛊惑充满魅力的氛围之下的时候,出了岔子,偏偏是这种时刻。
德元带着必死的决心,颤巍巍开口:“圣上……”
邬乘御不悦皱眉,将一旁的茶盏向门口砸去,门外果然没了声音,邬乘御不理会,继续自己的动作。
上次因为屏儿,他只能离开楼钟玉,因此玉儿生了好大的气,这次邬乘御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抒发两人感情,等到完毕之后叫了水,德元才有机会进来说话。
折腾到大半夜,楼钟玉自己昏昏欲睡,光裸的皮肤下用一张橘黄色的蚕丝被包裹,只露出一条纤细嫩白的胳膊在外侧。
而帝王心情甚好,散着墨发坐在床榻旁边,一只手放在腿上,一只手静静的把玩楼钟玉凌乱的发丝,沉声问:“什么事?“
德元自然知道是什么事,生怕帝王怪罪他的鲁莽,加上之前长公主那次,数罪并罚他后半辈子只能在辛者库干到死了。
但是太后娘娘的话他又不能不传,真是两头为难。
德元思忱,挑着重要的话回答:“刚到酉时桂嬷嬷来了,说太后娘娘请圣上移驾颐华宫用膳,奴才不得不传话,幸好没有扰了圣上的兴致,否则奴才万死难以其咎。”
邬乘御思索一番道:“明日回话,朕下朝就去颐华宫看母后。”
德元犹豫再三开口:“圣,圣上……”
“说。”
“听说未时时分,沈大人家的小女儿入宫看望太后娘娘。”
沈家就是当今太后的娘家,而沈大人就是太后娘娘一母同胞的亲弟,他的女儿自然是太后娘娘的侄女,正是二八年华,青春貌美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