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许久的玫贵人最后只得来皇上的一句“身体不舒服就去请太医,朕又不会医术”这样的话。
气的她又是摔碗摔杯子,又是咒骂楼钟玉。
“还不是怪这个贱蹄子一直蛊惑皇上,皇上对我那么好,从没有这样同我说过话……”
玫贵人暗自神伤,珠贵人只能在一旁安慰:“皇上只是一时被蛊惑了,总有那贱人下马的时候。”
“玉妃如今风头正盛,有的是人看不惯他,咱们不妨好好看着。”
玫贵人冷哼,“好,就让我瞧瞧这贱人的下场。”
……
楼钟玉的宠爱确实后宫独一份,皇上连日来只召见男妃,不仅后宫有怨言,就连前朝都颇有微词。
其中以沈行承沈大人的反对之声为首,沈行承是沈家族长,当朝太后一母同胞的亲兄弟,也是沈林苏的父亲。
此刻他在大殿叩首,请求邬乘御处死妖妃楼钟玉,他身后的党羽几乎倾巢而出,誓要将楼钟玉赶尽杀绝。
而曾经受过楼太傅恩惠的官员,这些年死的死贬的贬,如今也不剩下几个,邬乘宴念其忠孝,将他们收归于门下,庇护其中。
但他们微薄的反抗之声在朝堂上顷刻间被淹没,好似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
所以朝堂上处于压倒式的偏向,只不过沈行承及其党羽的枪林弹雨,邬乘御并不在意。
帝王的气势炽烈如火,?犹如烈阳当空,?浑身散发着不容侵犯的威严。
?他端坐龙椅,?眉宇间透露出凛然正气,?令人无法直视,?心生敬畏,?仿佛天地间的一切都需俯首称臣。?
邬乘御没有说话,放在龙椅把上的手轻轻一动,德元立马大声开口。
“有本启奏,无事退朝~”
沈行承不甘:“陛下难道就任妖妃当道,罔顾伦常,先皇要是知道了,也会痛心!”
邬乘御冷漠:“先皇如何?朕不同于先皇,谁要是想念先皇,朕可以送尔等去见他,在父皇面前尽尽忠。”
邬乘御此话一声,朝堂顿时鸦雀无声,静谧的就连一根绣花针落下都能听见,沈行承脸色难看,但无论如何也不敢藐视皇威,再继续和皇上对着干了。
只能沉沉叹息,似忠臣却不受信任的模样,脊背弯曲,如果不是知道沈行承的为人,恐怕就连邬乘御都要被骗了去。
这时朝堂上一道极为清越的声音响起,温楼弃身穿一件仙鹤贯穿这云水的补子,寓意着长寿和奏对天子,袖口与领边都带着精细的绣纹,使得一身衣裳看起来庄重又典雅。
只见他眉眼弯弯,衬得狐狸眼更加包藏诡计,任谁看了都道他是一只狡猾的狐狸,既滑手又难以驯服。
“沈大人所言差异,先皇有一男妃,宠之爱之,最后竟到了生同衾死同穴地步,若是要追究起来,先皇可比陛下更……罔顾伦常?”
“温楼弃!你你大逆不道!”
沈行承被气的说话都不利索了,幸好有他儿子在后面兜着他,否则肯定摔一个狗吃屎。
“听闻沈大人之女入宫了,莫不是自家女儿不得宠,你这老爹替女儿争宠吧?”
此话一出沈行承气的要去打温楼弃,还是他儿子在身后劝说:“万万不可啊父亲,断不可与温楼弃为敌啊!”
沈俊华开解了好一会,沈行承才恶狠狠瞪了一眼温楼弃回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