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声四起,德元神色自若:“一个个都想挨罚是吧。”
德元此话一出,笑声戛然而止,只是还能看见有个别几个小太监微微耸动着肩膀,德元不予理会,此刻他担心的唯有主子爷的身体。
圣上并不重欲,或者说圣上的欲都给玉妃娘娘一人,平日宠幸妃子龙心舒悦时不过一个时辰,不悦时为半个时辰。
可换在玉妃娘娘那里就都不做了数,没有准确的时间,可每一次德元都感觉主子爷是冲着天荒地老去的。
今日更甚,都丑时了圣上竟然还没叫水。
俗话说的好,没有耕坏的田,只有累死的牛!
德元担心圣上的身子,只好冒死上前。
幸好玉妃娘娘有分寸,只听着一声:“邬乘御我、我受不住了,你再做我便要死了!”
一时间空间静谧的可怕,德元阴恻恻看着众人:“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自个儿可掂量清楚?”
“若是让杂家得知圣上闺房之乐传到别人耳中,尔等皆万死难救,可听清了?”
“嗻,小的们谨记在心。”
“是,奴婢们谨记在心。”
如此,房里停了动静,叫水了。
洗房候着的太监奴婢鱼贯而入。
第二日,帝王过分宠爱的消息还是不胫而走,一时间楼钟玉又成了众矢之的,后宫嫉恨的存在。
只恨皇后娘娘罚了玉妃在宫中抄写佛经,现下是连人都见不着,怎叫她们不恼不怒不嫉不恨?
帝王精力无限好,由着奴仆梳洗便去上了早朝,床榻上的楼钟玉露着两条光溜溜的胳膊,上面便充满可怖的青紫红痕,一觉睡到中午。
楼钟玉伸个懒腰:“唔……”
“哎呦!”
他是被疼醒的,身上酸痛像是被当成沙包被揍了一天一夜似的,一动弹浑身酸痛,文喜进来的时候就看见楼钟玉因为疼痛而扭曲的脸,睡眼惺忪带着几分傻气。
“主子您醒了,可要用膳?”
楼钟玉昨晚被折腾到半夜,体力能量早就消耗殆尽,文喜一提,他就感觉自己饥肠辘辘,一口气能吃一个大肘子。
楼钟玉眯眼,各式各样的菜单仿佛刻在脑子里,脱口而出:“清炖金钩翅,清汤龙须菜,水晶肘子,香酥鸭子,火腿鲜笋汤。就这些吧。”
“嗻,奴才这就吩咐厨房。”
文喜要走,楼钟玉又道:“皇上不喜欢我跟着师傅学画,文喜你跟师傅说,让他不用教我画了,你回头捡一些好东西给师傅送去吧!”
文喜顿顿,脸色苍白,随后抿唇一惨笑,只不过是强撑着:“嗻,奴才这就去准备。”
文喜一清早便打听了李扶砚,只听旁人说是昨个儿给长公主作画的时候,不小心将颜料撒在公主的衣裳上,被处死了。
文喜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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