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鹤禹打算一口气吞了安德鲁跟亚伯身后的势力。
至于除了鸭脖之外,其他人他完全没有看在眼里。
“你们先走。”
商鹤禹可不想身边多几个碍手碍脚的存在。
然而就在商鹤禹的人准备让路,让顾时宴等人先去游轮上等着的时候,一道威严的声音在病房外头响起。
“其他人都可以走,只有这个小伙子,你们得给我把人留下。”
众人齐刷刷回过头,就看到了穿着病号服的中年男人坐在轮椅上,脸色苍白地看着他们。
商鹤禹眯起眼,“安德鲁,你能下床了?”
安德鲁微微一笑,“商先生今天也算帮了我一个大忙,如今想要离开,我会派人专程护送,若是暂时不想走,也可以等我处理完家务事后,专程陪您在岛上游玩一番,好尽一尽地主之谊。”
安德鲁说到这,视线落在司曜珩身上,“但这小子,必须留下给我个交代,其他我不予追究。”
司意眠紧张的看向了司曜珩。
商鹤禹挑眉,“那可不行,实话告诉你,我这次来目的就是带他走,至于你们家那点破事,我可不感兴趣,何况你们家把人扣在这三年,也忒不厚道了,我可是帮你积德行善呢。”
“再说了,我要是不给你这个面子,你又能把我怎么样?你也不是不知道我这个人的规矩,被人拿枪指着头我就这么走了,以后我还混不混了?”
安德鲁也不管商鹤禹,只问司曜珩,“年轻人,你愿意跟我聊聊么。”
司曜珩深呼吸一口气,“好。”
“哥哥!”司意眠终于忍不住出声。
她不明白,他为什么答应,万一又被这些人给扣下呢。
“好胆识,就在隔壁聊吧,阿赛罗去料理一下亚伯的人,自己家的家务事,别让外人插手。”
“是。”
商鹤禹耸肩,将枪收了,看来外面的武装军也不是亚伯的人,这孙子以前斗不过安德鲁,现在还趁着老虎老了想拔毛,真是自己作死。
“得了,咱们等着吧。”
司曜珩扭头对司意眠道:“等我一会,有些事,我还是必须要说清楚的。”
“那我就在这等你。”司意眠执拗。
司曜珩颔首,快步跟了上去。
隔壁病房内空置着,因为刚才被人破窗入内,所以满地都是玻璃碎渣,安德鲁坐在轮椅上,可气势却丝毫不减。
“你挺有本事,能请动商鹤禹那小子来岛上找你,搞出这么大的阵仗。”
司曜珩看了眼合上的门,“您既然没事,那贝儿是否安好。”
“好和不好,对你来说区别大么?”
“大,我答应过她,会带她平安离开,但如果她现在安全,那她也用不上我了,我想回家的话,她和您都没理由劝我留下。”
安德鲁点头,“的确如此,何况贝儿告诉我,如果不是你,她都未必活到现在,我的确没有留下你的必要。”
“但我要求跟你面对面单独聊聊,是出于一个父亲的私心。”
司曜珩不是傻子,他坐在沙发上,“您说。”
安德鲁神情复杂地看着眼前的年轻男人。
三年前第一次见到他,狼狈又不失风度,如果不是跟贝儿一夜风流,他会很欣赏他。
以为他一定活不过三年,可他不仅活下来了,还保护了贝儿。
这让安德鲁觉得这男人又棘手,又欣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