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家出事前后,司意眠都从未被人如此羞辱过。
司家的掌上明珠,如今也只配给男人做情妇,做上不得台面的女人。
而提出用身体来交换的人,还不是陌生人,而是哥哥少年时期就在一起的朋友。
那些她曾经也真切当做过兄长的人。
司意眠觉得经过季璟淮的事情后,她没什么不能接受的,可直到此时此刻,被人这样慢刀子割肉一般地羞辱,才知道,原来感情的背叛,又算得了什么。
赵子谦的态度,并不仅仅是轻视她。
而是轻视如今的司家。
更间接让她明白,司家如今在H市的地位,是何等地不堪。
也难怪季璟淮可以这样肆无忌惮,堂而皇子地要挟她。
她的手都在因为他这些话而气得微微颤抖。
她的语气很温和,甚至可以说得上很平静,只是每个字眼都透着嘲讽,深刻入骨。
“原来这些年的情分,只抵得上落魄时的一句羞辱和亵玩。”
“赵公子给我上的这一课,我会记住。”
“若真有一日我愿意屈居情妇的位置,也一定会找个手握大权,权势滔天的人,至于你,连入选资格都没有。”
“你还不入流。”
赵子谦脸一沉,“意眠,我要是不看在过去的情分上,我今儿都不会来,你这样给脸不要脸,就没意思了,外头的贞洁烈女多得是,无非就是筹码不够,给足了,只有迫不及待往下跳的,你也不例外。”
司意眠听了他这句恼羞成怒地羞辱,完全是意料子中的反应了,她只是勾唇笑了笑,没了进包厢前的忐忑与纠结,只是讥诮且警告道:“既然你也知道,是你的筹码不够,那就别激怒我,免得我将来想起你来,光是今日你的嘴脸,你就该担心我会用什么手段来对付你。”
赵子谦指尖握着烟的手一顿,“你威胁我?司意眠,你是不是搞不清楚状况。”
“我看搞不清楚状况的是你。”
“赵子谦,你不会真的以为,司家已经软到你可以肆意欺凌的地步了么?”
楼上,缕缕烟雾随着男人的轻笑,消散在空气中,周稚京一脸兴味道:“这小妞唬人的时候,倒是挺有气势。”
他咬着烟,想给自己倒杯酒,突然手一顿,想起司意眠提的季璟淮。
脑子一下没转过弯来,酒直接从酒杯那溢了出来。
“焯!”
“季璟淮给你戴绿帽,你现在跟他未婚妻是什么关系?”
顾时宴连看都懒得看他,“你想办法,去把人给我带出来。”
他这种态度,在周稚京看来,那就是默认。
周稚京来精神了,“你这是原先就想要她呢,还是受了林知薇的刺激?”
“你去不去?”
周稚京吊儿郎当道:“这不没事呢么,牙尖嘴利地,寸步不让,还会威胁人了,我看她好得很,压根不用你操心。”
顾时宴面无表情转头看着他,周稚京啧了一声,不耐道:“我说英雄救美这活,你不该自己去?要是我去了,她看上我了可怎么办。”
“她瞎了一回总不能瞎第二回,至于你的问题,既然结果都是一样的,有什么好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