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师太,不,感谢师傅赐教,请受徒儿一拜!”
静云师太袖子一挥,一股无形的力量阻止了露五渊的动作,微微一笑道:
“露施主不用客气,我衡山派从不收授男徒,传你武艺只当是你我的见面礼罢了!”
露五渊被迫站起,挠头讪讪地笑着,内心却喜不自禁。
接下来,便在这数米见方的小空间里,静云师太以往空中撒泼茶水权当漫天花雨,将这套剑招的技法、脉络、主旨、精要之处一一演示点拨给露五渊。
露五渊此前从未修习过武艺,可谓基础全无,但见眼前的静云师太如花中仙子般纵横飘忽,手中长剑横挑直拨,漫天雨点就象中魔般在空中倏忽来去,总也不掉下来,直看得他是眼花缭乱、云苫雾罩,懵懵懂懂之中,也不知道懂得了多少。
不过他心情急切、意志坚定,加之也确实被这套剑法所迷,在静云师太手把手地耐心教导下,他毫无半丝动摇地坚持了下来。
一直从中午练到傍晚,他才逐渐有了点感觉,不过这套剑法本身的无穷奥妙,他连门都没摸着,静云师太迫使他将全部心法和套路熟记于心之后,微微点了点头道:
“贫尼已将练习的法门悉数教会了你,今后的进境就要靠露施主慢慢去体会了,不过你不用急于求成,欲速则不达,只要以后勤于修炼,日积月累,贫尼相信以露施主的悟性,终有一天你会领悟到它的高妙之处,得以大成!好了,累了一天了,你去休息一会吧!这把长剑也就赠送于你吧!”
露五渊看着略显疲态的静云师太,连忙道了歉,千恩万谢之后,兴奋地返回了自己的小屋。
初尝武艺的甘露,露五渊如同服了春药般全身都是兴奋点,哪里有心思休息,又在小屋里挥剑泼水,全心全意练习起来。
慢慢地,他渐入佳境,虽然每泼一次水都得浇他一头一脸,但按照静云师太传授的那玄妙的步法和别扭的身法,偶尔他的剑尖还真能根据自己的意图刺破若干水滴,那晶莹的水珠被剑尖刺破后四分五裂,纷纷扬扬地落下,有一种奇幻之美。虽然还达不到那种把水滴串在剑尖上的无上境界,但对于从无武学基础的露五渊来说,能够将剑尖精准地刺中某些目标,实在已经是难能可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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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五渊越练越起劲,直到鄱阳派的大汉来敲门唤他过去吃晚饭,他才意犹未尽地收起长剑。出门会合静云师太,下到一楼饭厅用餐。
人逢喜事精神爽,静云师太望着容光焕发的露五渊,与早前一些沮丧颓废的样子判若两人,不禁微感愕然。
有实力就是有魄力,露五渊还只是掌握了些微薄的上不得台面的本领,走起路来有意无意地就把腰杆子挺直了。
他意外地发现自己竟然期待碰到那蛮不讲理的美少女了,如果她一照面二话不说就跟自己耍横,那他也就一言不发,舞上去就给她“惜花一剑”,不期待刺破她吹弹可破的肌肤吧,起码也要挑破她一角罗衫,让她尝尝被人怜惜的滋味,也让自己体味一把怜惜花季美少女的美感。
然而,这鄱阳派知道他和小魔女是一对冤家,偏生不让他们见面了,估计连吃饭都是错开的,饭堂的人稀稀拉拉,整个船楼也安详宁静,根本不象有个兴风作浪的小魔头在里边某个角落存在着的样子。
谢道宏依然作陪,用餐毕,他朝静云师太拱了拱手道:
“师太,船已出了鄱阳湖,进入长江,再过得数日,即能抵达衡山了,但我尚有一事不明,请师太解惑,这对于我鄱阳派抵达衡山后如何行动颇有助益!”
静云师太还施一礼道:“谢大侠但请直言!”
谢道宏点了点头道:
“我们衡山一行目的是为了接回我那孽徒,那么势必就要卷入正在那里进行的那场纷争,从已知情形来看,孽徒混迹在鱼夷异族中间,与师太口中的一个叫李扶风的汉人抗衡,从民族大义来讲,我们应该与那李公子联手抵抗异族,但从情理上讲,我们又似乎应该与自己的徒儿站在一起,况且那李公子也不知道是什么来头,未必就代表着正义,因此,我想师太能否跟我透露一下那李公子的来历,他到衡山去做什么?”
静云师太微微摇头苦笑道:“那李扶风公子是不是正人君子贫尼也是一无所知,但贫尼却知道他是个痴情郎君,他去我衡山并非对我衡山有多向往,只是因为有一位美丽的姑娘也在衡山,那姑娘一天一天地静坐,他也就一夜一夜地守候!”
露五渊吃了一惊,颤声道:“啊,那,那他有没有对那姑娘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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