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砸碎这个现行体制,另立一个机构!”张恒握着拳头道。
在现有的体系中去做事情,那么,张恒假如不向少府和涉及这个事情的各衙妥协的话,很显然,他什么事情也做不了。
虽然说,政治的真谛就是妥协。
但……
这是张恒在官场上的第一个差事,不办的漂漂亮亮,让所有人都无法可说。他将来凭什么在官场上立足,又凭什么去踩着别人上位?
官员的权威从那里来的?
还不是从做的事情中来的?
当年,张汤不过是一个刀笔吏出身,但却以廷尉之职,架空了包括丞相在内的三公,政令皆出于其笔下。
而石庆贵为丞相,但在涉及军国大事的时候,天子刘彻却连讨论的机会也不给他,直接放他病假……
所以,在官场上,有时候官职不过是一个幌子,一个光鲜的外表而已。
若有威望和权柄在身,便是一介布衣也能左右朝政。
若没有威望和权柄,你就是天子,也不过是一个傀儡。
既然张恒已经不想再在这个少府经营了上百年的黑幕中找出什么,他当然也不会继续在这里待下去。
“洗马,少府令有请!”张恒才出档案馆的大立刻就有两个身穿着千石官府的官员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张恒笑了一声。
先前,他亲自拜访,对方不给脸,这会想起来给他面子了……
晚了!
“请转告少府令,下官尚要回去复命,就恕不打扰了!”张恒拱拱手,极为潇洒的扬长而去,空留下两个尴尬之极,面面相窥的官员你看着我,我看着你。
九卿相邀,竟然还有官员敢拒绝……
这简直有些不可思议!
挠了挠头,这两人中的一个才笑道:“年轻人嘛,有些火气是正常的,他以后慢慢的会明白的!”
他才不相信那个年轻的洗马在这么点时间里就能抓到他们衙的把柄。
就算退一万步,抓到了又能如何?
法不责众!
参与这个事情的又不是只有少府……
真要查起来,这从长安到地方,得掉多少脑袋?
便是天子,面对这样的事情,也无可奈何,只能不疼不痒的责罚两句,顶多摘掉几顶官帽。
再者说,这少府是天子的少府,关系到了汉室的名誉。
查少府不就可能会查出天子这些年uā费的钱帛吗?
那些东西要是摆到了明面上,天子必然颜面扫地,天子的面子没有了,这满朝上下,谁能好过?
“走啦,走啦,我们回去报告明府吧……”另一人笑嘻嘻的道,对于这个事情,少府上下虽然紧张,但却没有什么危机感。
反正就算天塌下来,也有个高的顶着。
那些在少府做过事,当过官的三公九卿,列侯贵戚,能眼睁睁看着少府被人欺负吗?
“这个洗马叫张恒,是南陵人!”此时,少府令王安却在听着自己手下带回来得情报
“这些吾都知道了,说重点!”王安挥了挥手,他本来不过是少府衙在淮南郡的主官,去年朝廷洗牌,原来的少府杜周光荣出任廷尉,这空下来的位子,自然是有无数人在争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