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因为邢代容,得罪了秦氏,没了半分贴补,也没法向自家老娘开口要钱。
如今这窟窿又迫在眉睫,只得叫他找来陆又龄,低头找她要钱。
真是难张口,叫他难为情啊!
陆又龄瞧着程放那反复难言的模样,心下只觉想笑,见磋磨得差不多,她坐到他旁边,给个台阶,“世子,都是一家人,有何不好说的。”
得了台阶的程放深吸一口气,将手上的账本递给陆又龄。
“你先看下。”
陆又龄从容接过来。
“这些是个什么意思?”陆又龄知道阿拉伯数字的意思,但她就要问程放。
程放如今给了账本,那么脸面就算是彻底拉下来了,哪里还能再端着,给她一个数字一个数字的讲说,“这是一二三四。。。。。。。”
陆又龄在他说完之后,看着最后一页的合计数字发出长长的喟叹,“哦,原来是亏损了一千一百三十两,怎么会亏损这么多!”
这话无异于再扎程放和邢代容一刀。
坐在另一边的邢代容抬了下头,又垂下来,那脸上的郁结此时染上了几分羞愤的红。
亏这么多钱,她又没想到啊!
“是。。。。。。。我们经营不善。”
程放望了邢代容一眼,担下了所有责任。
“是东街那个满京城传得纷纷扬扬的自助餐?”陆又龄再问道。
“对。”
“我记得满京城的人都说是邢姑娘开的,所以我连那里的账目都没过问过。”程放要包庇邢代容,陆又龄偏要挑破她。
“我一开始也是想着挣钱的!”邢代容跟河豚一样,一点就炸起来。
“噢?邢姑娘还有开店经营的本事?”陆又龄淡淡的看向她,收拾她,就是现在。
“我,我有很多挣钱的点子!”
“够了!”程放冷冷打断邢代容。
邢代容吃了瘪,可这次的事儿毕竟是她搞出来的,她也没得底气跟程放发脾气,郁闷的闭上嘴,脸上更郁结了。
陆又龄把她的表情全收眼底,她扭头看向程放,适时道,“世子打算如何处理?”
“从账上先支钱,把人打发走。”
陆又龄指尖敲着桌面,“支钱倒是没问题,但是从哪里挪用?如今府里上下开支都是算过的,一千多两银子势必要上报母亲那儿。”
程放听此,“别报给母亲,就从我每月的份例里扣。”
陆又龄听到这儿,眼底已然是得到满意答案。
程放一月月例一百两,一千多两亏空,刚好够扣他一年的月例。
他又没得秦氏贴补,这一年还怎么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