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无数的疑问堆积,他自然归总到一个结果上,那就是妹妹定然是遭遇了什么,定然是受委屈了!
“若是……若是有人欺负了你,定要告诉兄长,兄长替你出气去!”江澈攥紧了拳头,莫不是真像暮云说的那样……
亲娘啊!出气就不用了吧!江家兄长,你这副小身子板,能做什么呀?
看着眼前疲惫憔悴却又担心着她的江家兄长,江落落咧嘴笑了:“兄长放心,欺负落儿的人,落儿定是不会饶了他的。”
本来想说都死绝了,可是怕吓到江家兄长,还是把话咽下去了
她扶着江澈的胳膊,继续往前慢慢走着:“落儿如今不再痴傻,便不用兄长再费心了,兄长只要好好休养,等大好了,参加应试,博得功名,以告慰父亲母亲在天之灵……”
说着聊着,便到了西侧院的绮风轩,景观四周,几座小屋,几丛青竹,一棵梅树,一棵柿子树,若是普通人家尚属雅致,可这是尚书府嫡长子的院落啊!
江落落暗暗叹气,不仅环境朴素至极,院子里也静悄悄的,一个人都没有。
她皱了皱眉:“落儿伤了头,很多事都想不起来了,兄长的院子怎么这样安静?都没有人服侍兄长吗?”
原主江落落的记忆很混乱,只能勉强想起小的时候,服侍兄妹俩的人很多,后来却都不见了。
“原是有的,二婶婶说我需要静养,人不宜过多,只留下了老管家陈伯一人,他……这是去取午饭了吧。”
从前院到这里距离不近,江澈脸色已经有些难看了,他扶着门框,微微喘着气,说话的力道都没有方才大了。
江落落扶江澈进了正厅,想给他倒杯水,却发现壶里只有冰凉的井水,没人伺候,连口热水都喝不上。
江澈见状,忙起身向外走去:“你等着,兄长烧水去。”
江落落一把拉住他:“还是落儿去吧,兄长你歇着,落儿把这身衣服换下来,就去起灶烧水!”不等江澈说话,江落落就跑了出去。
绮风轩隔壁的院子就是江落落的闺房,她随便找了件布衣裙换上,却在凌乱的衣橱里发现了一本画册。
笔触非常幼稚,但是能看出来画的是什么,江落落简单翻了翻,好像明白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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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将凌王府穿回来的裙子叠整齐,便回到绮风轩,江澈正站在院子里,对着棚子下的小火炉发呆。
“兄长在看什么?”江落落走了过去,发现小火炉里空空的,旁边的炭筐也空空的,而且结满了蜘蛛网。
江澈有些窘迫:“落儿,你平安回来了兄长高兴坏了,都忘了,兄长这边已经有一段时间不烧热水了,咳咳……”说着,便掩着嘴咳了起来。
江落落心里一阵抽痛,替他拍着背,没人伺候也就罢了,连炭都省了?现在还好,入冬后也要喝生冷的井水吗?!
正想着,陈伯愁眉苦脸的提着食盒回来了,江落落接过食盒,进了屋,打开盖子,气的手都抖了起来。
她从食盒里拿出一碟水煮青菜,一小碟腌小鱼干,两碗陈米饭,两碗凉透了的汤,汤里飘着两片半生不熟的菜叶。
“陈伯,”江落落冷静下来,清了清嗓子,“兄长这里的饭食一向如此吗?”
感觉火气已经快从鼻孔冒出来了,江落落强压下怒气,暗中不停的念叨,我是江落落,我要一点一点释放自己。
“二姑娘,您不记得了?自打老爷夫人过世以后,厨房里的人都换成了二房的亲信,他们看脸色行事,今日二姑娘您顶撞了二夫人,午饭就成了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