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绕着电话线在那装女人装孩子甚至装狗,季时禹真的有点怀疑,这人的精神状态可能有点不正常。
一连好几天,季时禹终于忍无可忍了,指着公用电话义正辞严说道:“你再带我来搞这种事,我就把你打得妈都不认识。”
赵一洋玩了一周,什么气也消得差不多了,拿起电话机,递给季时禹:“这样吧,今天最后一次,你来打吧。”
季时禹想都不想直接拒绝:“我吃多了?”
“得证明我们同仇敌忾。”
“神经病。”
赵一洋举起电话机:“是不是兄弟?”
季时禹认真打量起赵一洋,最后郑重其事地回答:“不是。”
赵一洋眼珠子转啊转,拿起话筒,手指伸进号码孔里,一个一个转拨着电话号码。
季时禹双手交叉,一脸不耐烦。
“通了通了!”赵一洋指着话筒小声说着。
“一条船上的,要死一起死!”
赵一洋说完这句,就跑了。
然后,在季时禹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赵一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接将话筒扔到了季时禹身上,他交叉的两只胳膊,正好架住了话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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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年的春节比往年晚了些,这也导致新学期开学没多久,天气就迅速转暖,池怀音衣服带得太厚,每天都陷入穿衣错的死循环。好不容易熬到周末,终于可以回家拿衣服了。
周末,本地学生都可以回家,所以每每这时候,江甜就羡慕得不行。
“早知道当初我就不该来外地读书,好想我妈的红烧肉。”
池怀音把自己的被子叠好了,放平。
“你跟我一起回去吧,我让我妈给你做。”
江甜又想去又犹豫:“算了算了,每周都去,你妈该觉得你招上个厚脸皮的蹭饭精了。”
江甜总是自创各种词语,逗得池怀音忍俊不禁。
江甜拆了一颗家里寄过来的巧克力球,又递给池怀音一颗。
“听说,你们班那个季时禹还有那个赵……赵……”
“赵一洋。”
“对,就是这人。”江甜对于赵一洋的事并不在意,继续说着:“听说他们被池院长罚扫厕所了?”
池怀音对于小痞子的事没什么兴趣,整个学校里也就他们几颗老鼠屎,也不知道大家怎么想的,老讨论他们。
江甜欢快过来,坐在池怀音床上,低声问道:“那个季时禹,你们一个班的,你应该知道,他有没有女朋友吧?”
提到季时禹,池怀音太阳穴就突突直跳:“我怎么知道?”
“他要是没有女朋友,我觉得你可以和他处处。”江甜一时天马行空,开始乱点鸳鸯了。
听到江甜开始没有底限地鬼扯,池怀音忍不住打断:“你喜欢,你自己怎么不去和他处?”
“我爸妈肯定不会让我嫁给外地人的,我们海城就这个风俗,必须找本地的。”说完,她锲而不舍继续说着:“你看看,你们俩都是搞电池的,他长得帅,你吧,虽然比我差点,但是也很漂亮了。仔细看看,还是很登对的。”
“……”
见池怀音一声不吭,江甜恨铁不成钢,点了点池怀音的额头:“你怎么这么不知道着急,就不怕嫁不出去啊?”
池怀音仔细想想嫁给季时禹这个可能,很认真地说:“我觉得,嫁不出去都比嫁给他好。”
……
逃离江甜的碎念魔爪,终于安全回家了。
池怀音的春秋装都被池母收箱子放暗楼了,这会儿池怀音要衣服,池母爬上去找了半天。
身上粘了些灰尘,池母也顾不得清,擦了把手,就开始给池怀音整理衣服。
她一贯如此,家务能手,从不假手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