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枪响,那个被鬼子压在身下的战士,借着雷剑杀死的小鬼子摔躺在脚下,他来不及刺向还压住他的鬼子,扣动扳机,子弹穿膛而过,喷出的血溅了那战士一身。
鬼子机枪阵地身后传出的枪身,引起鬼子曹长警觉,他转回头扫视,突然发现从不同的院墙露出几颗人头,吓得他马上蹲下,对身边的一个鬼子伍长快速说了几句。
鬼子伍长带着身边三个小鬼子,猫着腰闯进一户人家,只听院子里传出叫骂哭喊声,院门被一脚踢开,三个小鬼子端着刺刀,押出一家六七口男女老少,拳打脚踢的赶到鬼子重机枪阵地跟前。
当那战士开出一枪,雷剑马上意识到鬼子会听到枪声,对他们进行火力打击,刚从院墙探出头,就被鬼子迎面飞来的子弹打的赶紧蹲下。
雷剑对几个战士一挥手:“马上转移打击敌人的地点,快速消灭鬼子的重机枪阵地。”
鬼子曹长看鬼子伍长又押过来十几个村里的老百姓,他命令:“把他们统统的捆起来跪在重机枪周围,我看土八路开枪攻击时,能不能做到连老百姓一起杀掉。
从村东进攻机枪阵地的牛大力,被鬼子重机枪火力压制的抬不起头来,他带上几个战士,想隐蔽的靠过去,扔出手雷炸掉鬼子重机枪阵地。
雷剑刚从一家屋脊探出头,看到下面的一幕,抓在手里的手雷却不敢扔出去。
一个战士骂道:“这群鬼子杂碎,心肠太狠毒了,竟拿村里老百姓做盾牌,我们还真不好下手。”
雷剑快速跳跃着钻进另一户人家,趴在一段墙头看到狠毒的小鬼子,竟把老百姓拴在一起,不管男女老少逼着站在鬼子重机枪阵地周围,吓得妇孺孩子哇哇大哭,却身不敢动的就那么站着。
一个汉子被绑的实在难受,他刚要活动一下,一个小鬼子从身后一刺刀刺进汉子的大腿,疼得他双腿跪下,一把又被小鬼子抓起来。
鬼子曹长看又有几个强壮年要反抗,端着王八盒子连开几枪,这几个青壮年身上中弹,有的已经身亡歪躺在地上,有的身受重伤,伤口往外汩汩的冒血。
雷剑看小鬼子发起的这场不义战争,竟这么凶狠的对待老百姓,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身子往后一推,就要跃出院墙扑向小鬼子。
就在他刚起身,突然被后面的春桃紧紧地抱住:“雷兄弟、雷副营长,你不想活啦?你这么拼命杀过去,小鬼子有老百姓做肉盾,对你下狠手,你又能怎样?”
雷剑猛地甩开春桃,春桃‘蹬蹬瞪’往后退了几步,被后面的一块木头绊了一下,仰坐在地上。
几个战士都同时喊道:“雷副营长,你千万不要冲动,老百姓。”
“你们都给我闭嘴,老百姓被鬼子押跪在鬼子的枪口下,我能看着不管吗?我心里有数,不会蛮干,你们在这枪口瞄准小鬼子,一旦我偷袭成功,一起对小鬼子发起进攻。”
“雷兄弟”,雷剑在春涛的惊呼下,一跃飞出墙外,几个弹跳跃上一户的房脊,机敏的趴下,端着从鬼子机场缴获的狙击步枪,先瞄准指挥鬼子行动的那个丧了人性的鬼子曹长。
狡猾的鬼子曹长,躲在被老百姓围起来的中间,雷剑很难瞄准这个不时扭动头部和身子的鬼子曹长。
雷剑看了看四周,发现牛大力和两个战士趴在不远处的房脊上,正端着枪瞄向鬼子重机枪阵地,可看到周围的老百姓,却不敢开枪,一是怕伤到乡亲们,又怕小鬼子失去人性的残害被抓乡亲。
牛大力也发现了趴在屋脊上的雷剑,两人着急的做手势交流了一阵,各自趴在房脊上一动都不动,好像在等待机会。
突然牛大力端在手里的步枪响了,子弹从上斜飞向鬼子机枪手。
鬼子机枪手中弹,机枪哑了,只在瞬时又喷吐出火舌,那个鬼子机枪手只受了点皮外伤,牛大力的那一枪,子弹打偏了。
牛大力对身边的战士喊道:“抬高枪口朝村里的百姓开枪。”
“副连长,你疯了是吧?咱们是八路军,怎么能枪口对准老百姓开枪呢?”一个战士愤怒的质问道。
“王八蛋,非常时期,只有这么做了,再说我说的是抬高枪口,子弹从乡亲的头顶飞过去,我对你们说,一定要掌握好分寸,飞出的子弹,既不能离乡亲的头顶过高,又不能太低伤到他们,快开枪。”
身边的战士端着枪的双手,颤抖着不敢扣动扳机。
牛大力骂道:“笨蛋,这样做是雷副营长的命令,咱们再拖延时间,不但进攻的战士会伤亡更大,就连老百姓也会死在小鬼子手里,都快给我开枪。”
“啪、啪啪”突然从房脊上传出激烈的枪声,子弹带着啸声飞向乡亲们,被绑着站在鬼子机枪阵地的乡亲们,一看房脊上的八路军朝他们开枪,吓得赶紧蹲下。
几个壮汉大骂道:“房顶这几个真的是八路军吗?为什么朝咱们开枪?”
受到惊吓的乡亲,下蹲时步调不一致,撕拉硬拽的全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