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贤令没有让他们心动,但是赵泗公开表明的政治立场让他们为之欣然前往。
大争之世!
时值大秦已经一统,最后的动乱也已经平定。
聪明人都清楚,这将会是他们最后一个机会,最后一个争取生存的机会。
而恰好,这个世界,最不缺的,正是聪明人!
“黄石公这是坐不住了?”
官道之上,牛车缓行,黄石公卧于牛车,眼神懒散的看向后方跟过来的驴子。
驴子上盘坐着仙风道骨之人,正是曾为始皇帝寻求长生药的卢生。
“看厌了,准备回家……”满脸老人斑的黄石公打了个哈欠敷衍开口。
“瞎说,顺着这条路走是去咸阳。”卢生笑着赶着驴子凑了上去。
黄石公没搭理卢生,只是假寐。
“老先生打算出仕?”卢生凑了上去继续开口问道。
“也是,开放学室可是大事……莫说老先生,不知道多少神人都坐不住嘞。”卢生自顾自的说着。
“还真让人想不到,你的亲传弟子不是才因为秦国而死么?”卢生笑眯眯的揶揄道。
话里话外,正是说的张良。
黄石公和张良的关系很隐秘,天下人没几个知道的,但卢生自有自己的渠道。
“你去出仕辅佐太孙殿下甚么?吉凶占卜?还是长寿之道?老先生到底多少岁了?真活了有两百岁嘛?”卢生赶着驴子,不管黄石公搭理不搭理。
咄!
一根茅草射穿了卢生的发鬓。
“这种小把戏可哄不住我……”卢生笑了一下将茅草从发鬓之间取出。
遇见不懂得只这一手就要被吓到,心里惊呼摘草取命之术,想着能够射穿发鬓就能射穿脑袋。
实际上嘛……这一手卢生也会。
小孩子的把戏,无非就是比小孩子射的更快更准一些,之所以射自己发鬓,也仅仅是因为只能射穿发鬓罢了。
“茅草就是茅草,要不了人命。”卢生自顾自的笑着。
“你去咸阳,秦王却能要了你的命。”黄石公撇了一眼卢生开口说道。
“总得给大王个交代……”卢生摊了摊手径自躺在炉子背上。
“躲了十几年,有些倦了……”
“再说了,大王宅心仁厚,未必会要我的命,长生药是徐福编的,他把大王都骗过了,我被骗也是理所应当。”卢生笑道。
“倒是老先生,大王可已经要了你亲传弟子的命,老先生这么急着跟自家弟子黄泉相会?”卢生笑着道。
“张良于我并无弟子名分。”黄石公沉默片刻开口。
“有实无名嘛……”卢生笑了笑。
黄石公不再说话,只躺在牛车上假寐。
倒是卢生哼哼唧唧的唱着不知道哪里的歌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