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微微听到严景致的回答,瞪着他顿时话也说不出来,怎么回事啊,说喜欢就算了,他竟然说很喜欢,这才见了几次?
“你们给我站住!”刘微微突然吼了一句。
见聂声晓没有止步的意思,直接冲到聂声晓身前,问她:“你们以前认识?”她能想到的只有这个原因了,她搬过来的第二天严先生便搬了过来,婶婶邀请他吃饭不吃,非要看到了家家才上楼吃饭。
家家……刘微微的声音几乎是颤抖的,指着小家家,“她……”她该不会就是严先生的女儿吧?
“想什么呢?”聂声晓笑着拍了拍刘微微的肩,“我从小是在这边长大的,怎么可能跟严先生这种人认识,你也不看看他刚刚那辆车,路虎高配啊,撞了车都能毫发无伤的,我要认识还能在这里过苦日子吗?”
这样说也对,刘微微点了点头,她是听婶婶说聂声晓一个人带着孩子,而且还找了个工资极低的工作,跟严先生确实看起来搭不上边啊。
严景致听她这么说,眼底一暗,刚要说不是,但是被她的眼神给制止住,仿佛他一说她就要翻脸了。
严景致只能改口:“以前可以认为没交集,但是以后必须有。”
“以后当然有,我们都是邻居,有什么事,还是可以互帮互助的。”聂声晓说着一拐一拐地往前走,语气特备冷漠。
刘微微在后面突然叫了他们一声。
“什么?”聂声晓回头。
“我要回家了。”刘微微虽然很像闹明白他们是怎么回事,但这个点确实应该回家了,“我家就在离这不远的一个河边小村,你们可以改天来划船玩。”说完认真地观察他们的表情。
聂声晓点头说好,严景致一直看着聂声晓,就像是没听到她说的话。
刘微微骑着自己刚刚撞歪掰正的自行车,围着严景致转了一圈,低低地叫了一声,“严先生……”
严景致终于看了她一眼。
刘微微被这愣愣的一眼闹得很没心思,“没什么,我走了,改天见。”说完便走了,一边骑一边回头看他们,直到消失不见。
严景致大步追上聂声晓,伸手要抱家家,“你膝盖受伤,我来抱。”
家家哈哈地朝着他伸手等着抱,聂声晓却冷冷地继续往前走,“不用了,我自己能行。”
楼道门口,严景致冲到她跟前堵着她,目光又伤心变得柔和,“晓晓,你有没有想起我?还没有吗?别把我排除在生命之外,我……”
“你怎样?”聂声晓打断他,“如果我是你,我一定留着这话去追其他更好看更年轻的女孩,别妨碍我,走开。”
仍然是这么冷冰冰的态度,毫无感情的话语,严景致麻木了好几遍的心每天都在复苏和麻木中徘徊挣扎,死去活来。
楼道本来就小,他站着挡了大部分位置,聂声晓过不去,推了推他,却是不动。
“放开我要回家了。”她也委屈,膝盖越来越痛,低头一看,由于用力走路,都已经渗出血来了,还有他这莫名其妙的坚持。
严景致盯着她,看到她眼里的委屈,也跟着鼻子一酸,猛地低头把她整个人连带着家家都抱了起来。
“你干什么!”聂声晓叫了一声,他手掌的温度灼伤了她,靠的这么近,一阵恐慌。
“别叫,邻居都该出来了,你不是不想让他们知道我们之前认识吗?”严景致直接抱着上楼。
“我们以前本来就不认识。”聂声晓挣扎了两下,发现很危险,怕怀里的家家随时可能摔下去,不敢用力挣扎,但是看着他的表情格外严肃,“严先生,再不放我下来,我拒绝把你当邻居看待。”
这话说的特别严肃,她好不容易能够安静地跟他一起在王姐家里吃顿饭,虽然因为他的原因也不太安静,但是如果真的连邻居也不把他看了,之后的路将会更加难走,严景致停了下来。
是的,他受到了威胁,几千万上亿的金钱威胁都没什么,但这个,对他来说真的是威胁,害怕她从此都在他面前装哑巴不说话。
聂声晓从他怀里下来,抬头一看,刚好到了他的家门口,说了句“再见”便上了楼。
严景致一个晚上都没睡着,不单是因为聂声晓的事情在煎熬,也因为这房子他住不习惯,隔音效果真的很差很差,窗外外面的狗吠、风声,以及后半夜下的淅淅沥沥的小雨,却极大地刺激着他的感官,仿佛所有的感官能力都增强了无数倍,雨声在脑海里不断放大,他根本无法入睡。
他以前住的每一处地方,都要配备绝对完美无缺的隔音窗户,并且还要撞上深色的窗帘,因为睡眠本来就浅易醒,他在那样的坏境下才能睡着,现在完全不行。
熬到后半夜,严景致搬出笔记本开始工作,希望用工作的压力和劳累刺激一下睡眠,要是真的这样下去,他就会跟聂声晓说的一样,他可以耗一天两天,最多耗不过一周。
可是从工作中一抬头,他发现天亮了,一整夜都没睡着……
也不知道是谁家养的鸡,大早上打鸣,严景致几乎要把手里的电脑给摔了。
匆匆洗漱之后接到了金贝娜的一个电话,那边每日一次的工作汇报结束之后,金贝娜问他:“总裁,那边怎么样?需要援助吗?”
严景致咬着牙一言不发地挂掉电话,公司的进展很不错,每一个部门都很不错,只有他这边还在停滞不前,想起几年前跟聂声晓的同学一起聚会的时候,她有个男同学问他:“大家都说声晓挺难追的,你怎么追上的?”
那时候觉得一点都不难,严景致慢慢收好自己的笔记本等东西,收拾完又全部打乱,摸着自己的眼窝格外疲惫,现在,他觉得比登天还难。
今天还要出去,她不告诉他在做什么工作,他必须要自己去了解,他找不到跟好的办法,只能不停地出现在她面前,讨厌也好,烦恼也好,必须给她一个意识:她不是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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