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立刻去!明桢你别拦他,索性你八弟已是个废人,前程已没有指望,不如叫皇上砍了脑袋,一了百了!”
镇国公捂脸啜泣。
仆从们将施明晖抬到拔步床上,郎中忙进来诊治,满头大汗道:“幸好涂了上好的金疮药,公子爷身子骨健朗,保住了一条命。
我再给他开副药灌下去,此后三天不发烧,伤口彻底止血,便性命无碍了。不过,公子爷腿骨碎成这般,恕老朽无能,这条腿怕是无法恢复了。”
老国公心中早有预料,不由悲戚道:“多谢郎中。怪我这孙儿顽劣,昨日饮酒爬树,从树上摔下来,摔断了腿。”
郎中明白怎么回事,哪敢说是打折的,安慰一阵子,写了药方,背起药箱离开。
镇国公痛悔不已:“他说他有法子不退亲,我当他真有什么妙计,一心帮他拖着,哪知竟是夜里爬人家的院墙,以人家的清白要挟。
早知如此,早知如此,我便早早将那玉佩还给葛家便是——葛修明这畜生,下手太狠了,他是要毁了明晖一辈子啊!
之前明明是他家闺女不知羞耻追着我们小八跑的,小八愿意娶她,她不感激就罢了,反倒毁了他!”
老国公冷笑道:“有这抱怨的时间,早干什么去了?小八要毁人家闺女清白,毁人闺女一辈子,被打折腿,也是他应得的!”
若非另一个孙子在场,老国公方才就一巴掌掴在长子的脸上,叫他清醒清醒。
施明桢正招呼亲信给施明晖换身干净衣裳。
镇国公已是悔得肠子都青了,挨了训斥,只流泪不敢回顶:“子不教,父之过,父亲,我已知错,是我没教好小八。”
老国公道:“昨日的事,一个字不准透露。小八只能是吃醉酒爬树摔断腿的,可记得了?”
镇国公和施明桢咽下满腹怨恨,都应诺。
老国公又疲惫道:“小八的事先瞒下,瞒一日算一日。吃罢晌饭,你和你媳妇就领着珠珠去宪王府赔罪吧。”
镇国公难堪:“可是,我的脸……”
“你的脸怎么了?躲了今日的宪王,还能躲过明日的皇上和同僚吗?”
镇国公只能垂头应是。
老国公起身回甘禄堂,要早些告诉老太太,小八回来了,昨晚她可是担心得一晚上没睡着。
才出了施明晖的院子,他便觉着心口绞痛,不由抬手按住。
大管家见他脸色煞白,忙上前搀了他问:“老太爷,可是心口疼?”
老国公摆摆手道:“老毛病了,回去吃几副药便好——欸,早晚叫这些不肖子孙们气死!”
大管家字斟句酌劝道:“如今八爷遭了难,府里公子爷们便会彻底收敛起性子,谨言慎行,从长远看,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老国公苦笑:“就怕小八的这条腿刺激了他们,越发叫他们与宁远侯对着干,暗暗地要报复,再出些什么岔子来,家族百年荣耀都要毁于一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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