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杜一廷这样说,我大松了口气儿,只要能定他的罪,那群同伙也能绳之以法,那我就算废了条腿也算值得。
“他能定什么罪?”我还很虚弱,虽然已经用了最大的力气,但发出的声音还是很小。
“不是死刑也是无期。”
我又眨了眨眼,刚想问杜一廷我的腿怎么样了,他却已看懂我的意思,主动说道:“你的左腿膝盖伤到了骨头,医生已经做了手术,并用钢钉固定。医生说手术很顺利,参考以往的案列,你只要卧床休息几个月,就会好起来的。”
我却有些不安,总觉得杜一廷是在故意安慰我。
没多久医生来了,让我试着动动脑袋、胳膊和右腿,又量了血压:“目前来看没有大碍,氧气罩可以暂时不用。但毕竟是伤到腿,最近一个多月内严禁下床。”
护士把我的氧气罩摘下后,我忍不住问道:“我会致残吗?”
医生恩了一声,犹豫之后回答得很谨慎:“每个人的个体差异都不同,我只能说你的手术很成功,也算做得及时,所以有99%的康复概率;而且心情也很重要,你心情舒畅一些,骨头愈合和生长的也会加快;你在饮食上也可以多吃些高钙的食物,这些都对身体有好处。”
医生又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就离开了,杜一廷拿出桌上的保温盒说:“这是李幂两个多小时前送来的鱼汤,你喝点。”
我摇摇头:“我不饿,倒是有些渴了。”
杜一廷先倒了杯温水给我,我喝了几口后他还是喂我喝了鸡汤。我勉强喝了半碗后就喝不下了,而麻药的药效还未退,我很快又闭上眼睛睡着了。
再次醒来时天已经黑了,除了杜一廷外,陆子和与李幂也带着念念来看我了。
他们带了炖鸡汤给我,但我胃口依然不佳,吃了点鸡肉喝了点汤就感觉胃涨的难受。
陆子和说他很抱歉,那天他正在开会,若他终止了会议来接我就不会发生那天的事了。而杜一廷则说是他的错,他明知有人在跟踪我,却没能亲自保护我,是他的过失。
他们俩争相认罪,我只好说:“其实你们俩都没错,真正做错的人是绑匪。他们一直寻思着要找我出气,就算那天是你们中的其中一个来接送,他们也会想到办法带走我的。所以说相比其他状况而言,我以断了条腿的代价让警察趁机把他们一网打尽,已经挺好的了。”
陆子和点点头:“把这些为非作歹的人抓住确实是好事。”
后来杜一廷和陆子和又聊了一会儿,我才知道了昨天所发生之事的始末。
昨天陆子和的司机去庄园外接我,可到了后我人不见,电话也打不通,司机便把这一情况告知了他。
陆子和也知道最近不太平,也重视起来,边联系杜一廷边赶往庄园。
后来调取了路口的视频后,警方便对这辆车进行了追踪,后来发现他们藏身的地点很可能就在待拆迁的房子里。
但这小区房楼层多,警方若直接闯入,怕他们会伤害到我和逃跑,所以他们才换上便服装扮成施工队进入,最后确定了我的安全后才把他们擒获。
我再一次感受到了警方的骁勇善战,多亏了他们,我才没有被他们二次转移,也没有受二次伤害。
陆子和和李幂在病房里待了一个多小时,后来念念闹瞌睡了,他们才回去。杜一廷关上门,把尿盆里的尿液端去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