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心里何尝不明白,杜一廷终归会和别的女人谈恋爱,娶别的女人做老婆,他的好厨艺、他的好吻技都会给别的女人。可当读到这条新闻时,我的心顿时像刀刮了一样,狠狠的疼了。
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我当时就给魏泽光回了电话,说我愿意和他去N市。
第二天醒来就后悔了,但魏泽光动作迅速的把我们俩的辞呈都交了上去,我连后悔的机会都没了。
原以为再也不会踏进N市这座城市,但时隔两年多我还是回来了。
魏泽光是被挖过来的,待遇自然差不了。来之前公司就替他租了单身公寓,而我也沾了光,住到了他隔壁的公寓里。
新的金融公司确实要大得多,无论产品还是市场,都要更丰富一些。我和魏泽光顶着高薪的名声被公司挖过来,有很多人盯着我们,我们自然是卯足了劲儿的想做出成绩,不想让人看了笑话。
为了方便跑市场,魏泽光买了辆二手的奔驰,而我搭着他的顺风车一跑就是三个月。
当时的我们每天不是在见客户,就是在去见客户的路上,就连睡着后做的梦都离不开这些。
在此期间,我和魏泽光的关系从上级变成了朋友,我称他老魏,他称我小秦。我们的月绩也逐渐递增,三个月后成了季度销售冠军,公司的销售部成员没有不信服我们的。
那天我们领了丰厚的奖金后去吃饭,吃好后魏泽光说他想买新衣服,让我陪他选选。
后来我看到了一套版型不错的西装,便回头让魏泽光试试:“老魏,这个不错,你穿起来肯定很帅。”
我说完才感觉有人在看我,一扭头,就对上了夏昇和李幂两双瞪大的眼睛。
我第一反应就是转过身背对他们,但随即意识到这样不太妥当,这才又转过身去和他们打招呼:“嗨,好巧。”
李幂瞄了魏泽光一眼,魏泽光也扫了他们一眼:“朋友?”
“恩,你快去试衣服吧。”
魏泽光进去后李幂快步朝我走了过来,下巴往更衣间的方向抬了抬:“你男朋友?还是老公?”
“是同事,也是朋友。”
她听完耸耸肩:“什么时候回来的?”
“三个多月前。”
她听我说完转过身拉着夏昇就要走,夏昇问她干嘛这样,她语气酸酸的说:“人家回来了三个月都没和我们联系,说明根本不把我们当朋友,那我们还愣在这儿干嘛,当然是能闪多快就闪多快啊!”
“幼稚!”夏昇松开她的手转身对我说,“交换个号码吧,以后得空聚聚。”
我有所犹豫,夏昇又说:“我知道你在顾虑什么,老四已经交了新女友了,就是那个当红的影视小花旦姚乐乐,你不能因为他连我们都不联系吧。你若这样,那二哥就更可怜了,因为过年时你和韩然有联系的事儿,他们俩大打出手后到现在都没和好呢,铁四角只剩铁三角了。”
“这么严重?”
我其实是想问他们闹得这么严重,但夏昇误会了我的意思,耸了耸肩:“二哥掉了颗牙,老四后脑勺缝了5针,你说严不严重?”
这些事韩然没在电话里和我提过,我震惊之余更多的是难受。我和他们交换了号码后他们便走了,因为我兴致缺缺,魏泽光提前结束了购物送我回去了。
我回家洗了个澡,想了想还是给韩然拨了电话。他听出是我后表现得很意外:“你似乎是换了号码,以前的号打不通了。”
“恩,我年后去了上海,不过三个月前又回N市了,二哥我们能见个面吗?”
他默了默:“我还在公司加班,不过快忙完了,哪里见?”
我住的地方和他公司挺近的,我们约在附近一家烧烤店见面。
我先到的,寻思着他加班应该没吃东西,便给他煮了碗米线,并烤了条鱼和牛肉串。
他穿着一件米白色的风衣赶来,似乎要比之前瘦了一些,我指指食物说:“二哥,这是为你点的,你吃吧。”
他笑着坐下:“那你呢?”
“我吃过晚饭了,现在还挺饱的。”
“那我不客气了。”他斯文的吃着东西,我则盯着他看,但很快就被他发现了:“你盯着我看什么?难道我脸上沾了东西?”
我摇了摇头:“没有,其实我今晚遇到了夏昇和李幂,夏昇说你除夕夜时被他打掉了一颗牙,我担心你吃东西会变得困难。”
他笑了笑:“所以你才约我见面,因为觉得愧疚?”
“恩,其实我回N市是因为工作,我原本不想和你们再联络的,尤其是不想让你们因我而生节。可是知道后我又不能没有表示,所以才你打了电话。”
“掉了牙是小事,只是补人造牙的前期会有点不适应。”他的语气变得更认真了,“这就像感情一样,你失去一个人时会想把他周围的一切都屏蔽掉,想老死不相往来;可随着时间的推移大家都会遇到新的人,你也该正视周围的一切,难道要因为一段爱情毁了几段朋友情?”
他见我没说话,又说:“其实两年前李幂从泰国赶出来时,得知你已经离开并联系不上后哭得很伤心,半小时前她又哭着给我打了电话了。你为了一个杜一廷和大家都划清了界限,但你却无意中伤害了更多人。若我们几个加起来都没有一个杜一廷重要,那以后还是别来往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