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鹤道长呵呵笑道:“蔡大人说的是,可蔡大人身负蛟气,有图龙之志,莫非这也是天下人都知道的吗?”
一句话,让屋子里的人都兀自变了脸色。
蔡飞缓缓环视房间,屋里的下人都深深低下头去,连呼吸都不敢呼吸,其中一个丫鬟,身子摇摇欲坠,看起来几乎都要摔倒了。
蔡飞见下人惧怕他到如此地步,只觉心中畅快。
他突然仰头大笑,“不错!道长不愧是活神仙,竟然连这都能算出来。”
蔡飞走上主位,霸气十足地坐下,堂而皇之地宣告自己的野心。
“太祖得位起于兵变,到如今已有一百多年,以老夫来看,当今圣上才疏学浅,身体孱弱,登基二十七年有余,被北地异族骑在头上欺负。像老夫这样的武将,始终不得重用,他是绵羊,生养出来的孩子也是绵羊,老夫已经耽搁了大半辈子,难道要眼睁睁看着子孙后代,身为猛虎却要臣服于绵羊吗?”
蔡飞说这番话时,鹰一样的双眼锐利地盯着玄鹤道长,蓦然笑道:“道长似乎一点都不惊讶?”
玄鹤淡然一笑,问他道:“蔡大人以为,贫道为何会出现在你面前,莫非真的只是为了停这场雨吗?”
蔡飞眼前一亮,“道长是说?”
玄鹤道:“贫道一直以来云游四海,夜观天象,见此处有龙气,才不远万里到来。只是苦于无法接近蔡大人你,便窝在熊窝窝岭中,只可惜那些山匪成事不足,待了许久也不能接近大人。贫道便略施小计,引火烧山,趁机做法降雨。”
“大人身为一城太守,难道真的不知道这些事情吗?”
蔡飞对玄鹤的回答满意极了。
他怎么可能不查玄鹤的背景呢。
早在请玄鹤回府时,蔡飞就命人去查玄鹤的身份。确实得知玄鹤一直在熊窝窝岭中,前不久的山火烧没了土匪的山寨,却有一些存活的山匪可以证实,当时山火肆虐,正是玄鹤做法祈雨。
至于他怎么和梁雍这个商人遇见,蔡飞不得而知。
不过在心中,也早已当成两个想从自己身上牟利之人的不谋而合了。
蔡飞仰头大笑,越想越是高兴:“道长既然下山投诚老夫,咱们就是一条船上的人了,我问你,你可有什么本事助我?”
玄鹤道长左右各看一眼,蔡飞立马明白,挥手让下人退去。
房中只剩二人时,玄鹤道长贴耳靠近蔡飞,秘密谋划。
秦扶清在梁府百无聊赖,幸好梁雍府中有不少藏书,其中还有很多孤本,他主动向梁雍讨来去书阁看书的机会,然后成天泡在书阁之中。
他看书不讲究什么要看什么不该看,有书就看,有字就看。
在梁府的书阁中,秦扶清甚至看见一份安溪小报,顿时乐得像什么一样,有种回家的亲切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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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捧起小报看的津津有味,这一期小报出的时间比较早,秦扶清亲自参与的排版。司徒瑞写这篇连载故事时,写的头发快掉一半,愁的不该如何是好。
苏木给他出主意,说什么皂角、淘米水、芝麻洗头,都有生发的功效。司徒瑞死马当成活马医,试过皂角淘米水后,都没什么作用,眼看着都快秃成阿哥了,便用芝麻做实验。
赶稿的最后一个午后,秦扶清的三个姐姐齐聚一堂,在院子里给司徒瑞挑拣头上的芝麻粒。
最后司徒瑞还是没写出来,请假一期,并在娄雨贤的引荐下,去了县衙做个文员,有了县衙那些糟烂事情做灵感,司徒瑞头发掉的就少多了。
回想起这些趣事,秦扶清难免有些惆怅,他想家了。也不知道家里人想不想他。
看书看的累了,秦扶清也会跟江蒙一起练练拳法。江蒙打的是形意全,仿各种动物形态,而最得秦扶清心的,就是鹤形和虎形。
跟着打了两套拳法,稍微出了些汗,秦扶清问江蒙:“你练过太极拳吗?”
江蒙不解,“太极我知道,什么叫太极拳?”
“就是这样,再这样,”秦扶清做了两个姿势给江蒙看,“你们没练过?”
江蒙看他摆的两个招式,觉得挺稀奇,“有点意思,我并未见过这样的拳法,你还会吗?再练几招给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