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天禄那一边,阿噗和他说没关系,让他回去了。
就这样阿噗留在了昆仑之墟。
阿噗还以为白泽真的会帮他治病,没想到,他留在昆仑只是为了帮白泽带烛九阴。
“烛龙伯伯,你不要趴在我脑袋上睡觉了!很重!我都落枕了!”阿噗已经在昆仑之墟待了三天了,白泽不知道有什么事去了,这几天都是他带着烛九阴。
烛九阴趴在阿噗脑袋上哼了一声:“白泽从来就不嫌弃我,你们年轻人就是娇气。”
阿噗叹气,认命地带着烛九阴去晒太阳。
白泽说,每天起来后要带着烛九阴去晒太阳,然后泡药浴,再陪烛九阴玩,再泡药浴,送烛九阴去月亮底下吸收灵气,再睡觉。
麻烦死了。
也不知道白泽叔叔怎么坚持了一百年的。
阿噗想。
可能是这几天都没休息好,然后又一直不怎么舒服,今天阿噗抱着烛九阴躺在摇椅上晒太阳,晒着晒着就睡着了。
烛九阴也趴在阿噗膝头蜷成一团,睡了过去,他的身上发出淡淡的红色光芒……
阿噗一睁开眼,就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地方,他揉揉眼睛,确认自己到了丛林里,试探地喊了一句:“烛龙伯伯?”
阿噗站起身来,左顾右盼地往前走,很快他拨开一片草丛,就看见了一条长河,而河边蹲着一个人。
那人一头墨色的长发,有一双格外勾人的,微微上挑的狐狸眼,鼻尖有颗淡淡的红痣,唇线很淡,看上去有点难过还有点愤懑,他手里拿着一个红蓝拼色的玉环,想得很入神。
“谢天禄?”阿噗隔老远就认出了这人,他惊呼道。
那人闻声回头,看见了阿噗,有一瞬间的诧异,而后道:“凤凰?”
“不对,你不是凤凰。”那人仔细打量了一番阿噗,他蹙起眉,他道:“你的眼睛更像是……你是谁?你为什么管我叫谢天禄?”
阿噗快步走到那人身边,他说:“我还想问你为什么在这呢?”
“你和我很熟?”那人站起身,他道。
阿噗怔了一瞬,忽地觉察出不对。
谢天禄的瞳色是比较浅的黑色,有点偏向灰色的那种,但是面前这个人的瞳色是正常的黑色;而且谢天禄鼻尖是没有红痣的,眼尾上扬的弧度也没有这么张扬。
这个人,是谁?
“你模样像凤凰,眼睛却和混沌几乎是一模一样,你该不会混沌和凤凰的私生子吧?凤凰玩这么大?背着应龙搞上混沌了?他们什么时候认识的?”那人围着阿噗看了一圈,他说:“还有你身上的气息,和混沌那股凶恶劲简直不要太像。”
“你说什么呢!我可是我爸妈正常谈恋爱正常结婚生下来的!你才是私生子!快说!你是谁!为什么要用谢天禄的样子骗我!”阿噗闻言有点气恼,大声道。
“谢——天禄?”那人没有在意阿噗的话,但是却捕捉了到那个名字,他问:“你说的这个谢天禄,是貔貅天禄吗?”
“关你什么事?!快说!你是谁!不然别怪我不客气了!”阿噗大声道。
“我啊,我就是貔貅天禄啊。”那人笑着,一脸狡黠,和谢天禄冒坏主意的时候简直有八九分相似,只是这个人看起来更加孩子气一点。
“胡说!你怎么可能是……”阿噗刚要反驳,大脑忽地反应过来,他将人上上下下打量一番,不可思议道:“你是辟邪?!你不是……你不是……”
“啊呀,被认出来了,没意思没意思,我和天禄有那么好分辨嘛。”辟邪哼了一声,不满道。
废话,很不一样好嘛?到底谁那么瞎会认不出来啊!阿噗在心里吐槽。
“你……还活着?”阿噗仔仔细细确认了一番这人还活蹦乱跳着,他问。
“怎么还有人上赶着咒人死的。”辟邪道:“凤凰混沌就是这样教你的?”
阿噗也顾不得为什么辟邪死而复生了,他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他说:“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