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为系统自动章。 不过很快的,坐不住的奥古斯特阁下,还是在某个辅导功课的晚上,主动把自己的目的给卖了:
他在很认真的想要对拉斐尔好。
对一个人好的方式,在奥古斯特看来,就是去了解对方需要什么、想要什么,然后……给予。反正绝对不能是那种自以为是的“我都是为了你好啊”的方式。
于是,奥古斯特就不出意外的卡在了“了解拉斐尔”这一步上。他对拉斐尔的了解是很偏面又浅薄的,除了知道对方是个蛇精病以外,他甚至都不知道拉斐尔来布里斯托尔到底要做什么。顺其自然的,一个傻到家的主意就这样诞生了——奥古斯特笨拙的想要通过细致入微的观察来了解拉斐尔的喜好。
是的,从拉斐尔角度来看的那些出现在背后的眼神、古堡闹鬼事件等,统统只是因为奥古斯特在关注他。
等这么做了有几天之后,奥古斯特才意识到,这种“观察”只能被读作痴汉。他根本什么都观察不到。拉斐尔伪装的很成功,如果不是奥古斯特确定他曾连续几个月不断的听拉斐尔讲他想怎么血腥的杀掉一些人,他也会以为如今的拉斐尔就是一个再正常不过的普通贵族。
一计不成,便再生一计。
奥古斯特开始一边暗中关心拉斐尔的生活,一边试图拐弯抹角的从拉斐尔口中打听到他到底想要什么。
“关心生活”这点,奥古斯特自认做的还是很成功的。他早上起不来,晚上却能熬夜熬到很晚,于是,每当拉斐尔忙碌起来需要晚归的时候,奥古斯特就会抱着一本骑士小说,等在大厅的壁炉前,盖着毯子,喝着热饮,一直等到拉斐尔回来。
奥古斯特在关心人方面是个彻头彻尾的生手,因为上辈子自母亲去世后,他就一直都是一个人,并没有谁需要他的关心。
他只能以己度人,回想自己孤身一人时最渴望什么。
答案显而易见,万家灯火,他只想要一个愿意一直等他回家的人。他甚至干出过为了假装家里有人,出门前就打开客厅的灯,一直亮到他晚上回来为止。这样一来,在走到小区时,就能看到一栋栋亮起柔光的房子里,也有属于他家的那盏灯,泛着温馨的昏黄光芒,仿佛真的有那么一个人一直、一直的在等着他。
所以奥古斯特几乎每晚都会等拉斐尔,但是又不想拉斐尔发现,便把贴身男仆推了出去。拉斐尔冷了一夜回来,看到温暖的壁炉,彻夜等他的仆从,一定会很高兴。
有次十分惊险,差一点就被发现了。那天下了很大的雪,拉斐尔一直没回来,纵使熬夜小达人奥古斯特也没能熬住,一直睡到拉斐尔走进城堡。仓促间藏的不算完美,但大概是光线问题,拉斐尔并没有发现。
至于从拉斐尔口中打听他到底喜欢什么……
这就彻底难住奥古斯特了。
作为一个母亲早逝的孤儿,工作又是很少需要交际的地理杂志摄影师,奥古斯特上辈子与人交流的经验几乎为零,大部分工作都是编辑通过网上告诉他的,作为一个手速比脑速快的网瘾少年,他根本不知道什么叫有技巧的说话。也就是传说中的社交障碍。
他这辈子仅八年的儿童生涯所说的话,已经快是他过去身为一个成年人所说过的话的总和了。
依靠这辈子为期不到一年的礼仪课家教的教导,奥古斯特尝试了数次,才终于勉强的迈出了第一步——赞美拉斐尔。
礼仪老师说,在与人聊天的时候,讨论天气和赞美对方无疑是个不错的开始。
可奥古斯特还是搞砸了,他对拉斐尔的赞美,好像反而让拉斐尔僵硬了许久,这可是很少见的,这个世上还长袖善舞的拉斐尔都接不上来的话。
莫名有点小骄傲是怎么回事。
咳,最后,忍耐力有限的奥古斯特,终于决定还是直白的问吧。反正也快过圣诞节了,他可以拿圣诞礼物作为筏子来打听拉斐尔的愿望。
被壁炉的火光照的小脸红扑扑的公爵阁下,以一个只有他自己觉得不会被人发现目的的语气,对拉斐尔。临时家教。莫蒂默道:“耶尔!”
拉斐尔的法文叫法是拉法耶尔,出身法兰西的王太后便用“耶尔”来当做了拉斐尔的昵称。苏美尔语里闪耀、光荣的意思,充满了王太后对拉斐尔寄予的希望。只有很少的人才能这么称呼拉斐尔。
拉斐尔放下手中的金线手抄书,勾唇,故意凑近道:“恩?”
拉斐尔靠的实在是太近了,作为一个理论上的巨人,行动上的矮子,奥古斯特虽然往日里很大胆的喜欢看男色,实则却是个在上辈子连手活儿都很少做的纯情boy。乍然和理想型如此近,让他顺利变成了一个小结巴,金色的呆毛迎风招展。
拉斐尔很有耐心的看着奥古斯特,继续用一种说不上来的磁性嗓音,上调着音调,再次“恩?”了一声。
奥古斯特猛地低下头:“今天、今天天气挺好的哈。”
“……”
尴尬,往死里尴尬,奥古斯特都替自己犯尴尬症的那种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