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景轻轻的拍着沐蓝梦得背,就差哼催眠曲了,“林惜。”
“什么?”淳于梓阳想看傻子一样,“你伤到的是脑子吗?林家那位死了五年了啊!”
“就是因为死了很久了,所以才没防备。”
要是活人动手,流景自认招架的住,但是一盒已经在他的世界里消失了好几年的人突然出现,可不就是触不及防嘛。
“身死魂留吗?”淳于梓夜破天荒的勾了勾嘴角,“有趣。”
淳于梓阳是嘴角直抽抽,“哥,不会笑就不要笑行吗?有种幸灾乐祸的嫌疑。也就是流景哥心大不和你计较,换了我直接动手打人了你信不?”
这种时候嬉皮笑脸可以,但是轻轻勾勾嘴角实在是不合适。
于是乎,嘴角那浅笑又落下了,又是面无表情的样子,很是有意思。
淳于梓阳一直想要个流景这个的哥哥,不管嘴角的笑是真是假,最起码看起来很舒服呐。心里无论有多大的波动,脸上总是挂着浅笑,让人捉摸不透的同时又有一种很微妙得好感。
哪里像自己老哥呐,什么时候都是冷冰冰得一张脸,偶尔笑笑还是不合时宜的,看的他想打人。
淳于梓夜大概是恼羞成怒了,索性不多话,走到流景面前把他怀里的人拉出来半抱着,然后吩咐自己弟弟,“把他扶那边软榻休息。”
“喂喂喂,”小弟眨眨眼,“哥,你能有点眼色吗?夺妻之仇不共戴天呐,朋友妻不可欺懂不懂?”
虽然各种不情愿,但是他还是扶着流景去了一边。也多亏得凌家的房间都很大,就算只是客房也有一张超级大的床和一方不小得软榻,就连院子里乘凉用的躺椅都有,桌子板凳更是管够,不然这个时候都站着就很尴尬了。
流景本来还是有点心里不舒服的,但是有了淳于这样这句半开玩笑的话,有些哭笑不得。
现在的情况是他都需要有人扶了,自然得稍微放开店,要是蛇蛇被摔了就不好了。
淳于梓阳真的是一句玩笑话,自己都没有当真,一笑而过而已。然而在未来的几年里,这句话就像是诅咒一样,朋友反目兄弟阋墙……
沐蓝梦的待遇就比流景好多了,淳于梓夜恨温柔的把人打横抱起来走到床边,“把凌小姐稍微挪一下,给这位姑娘让些地方。”
反正床够大,躺三四个人逗没有任何的问题,于是凌孜珊得到了一个更温柔的抱抱。
凌孜珊的身上有伤,褚卫当然是小心再小心,努力的避开她身上的伤口。
“流景哥看的真是紧呢,”淳于梓阳注意到流景目不转睛的样子,所以连软榻带人一起挪了位置,“好了,现在总满意了吧?”
淳于梓阳也是个可爱的小少年,流景直接被送到了床边,离沐蓝梦最近的位置。
然而他完全忘记了自己哥哥得存在,以至于把淳于梓夜堵的动不了。
尴尬的笑笑,梓阳问,“用我再移一下吗?”
“不用,”淳于梓夜直接在床边坐下了。
至此,四个人里,三个人坐在床上,流景把软榻占满,梓阳成了最尴尬得那一个,因为他只能站着。
不过小小年纪的他最不怕的就是尴尬,很自然的搬椅子过来,他往流景身边一坐就开始八卦,“话说这漂亮姐姐到底是什么人呀?上次在天月家我没有见过她呀。”
梓阳自认记忆很好,这么好看的人见过之后应该有印象才对。
说起沐蓝梦,流景的眉宇间又柔和了几分,“她出现只有三个月,你没有见过。”
褚卫就笑笑不说话,他不能拆自家少主的台。
外人以为沐蓝梦是流景的心上人或者爱慕者,褚卫可是清楚明白的知道,这是一只强大的兽族,充其量能算伴生兽吧,还是关系不怎么好的。
怎么说呢,应该是少主媚眼都抛给鬼了,人家一点动心的架势都没有。
别看流景现在这么含情脉脉的,骑手他也只敢在人家闭眼的时候敢这么看。
外人面前,褚卫绝对不会多一句嘴。也许在未来的某一天少主能把这只兽兽娶回家也说不定呀,要真是那样,可就打脸了,所以此时闭嘴最好。
梓阳一脸惊奇,随即叹气,“这姻缘呢,大概就是上天注定的吧。天下第一美人在你眼前晃悠了好几年,还是名正言顺的未婚妻,也没见你另眼相待,这才三个月,你都要被迷得分不清东西南北了。”
调笑归调笑,事实就是如此,这么长时间,流景都没有正眼看他们,就算是看了,也是随便一瞥而已
一双眼睛就放在一个人身上,梓阳从来为见过这么粘糊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