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停工!给我滚下来。”
“你谁啊,凭什么让我们停工?”
“凭什么?凭我刘全两个字!谁敢再开工,立马打断手脚。”
陆凡在人群的外缘,袖手旁观。
他一个小搬砖,这种大事情,他还没资格参与。
视线掠过人群中的刘全、雇主,落在俩人身后的一个体型挺拨,长着一双鹰準眼睛的男人身上,略皱眉。
“没想到这两天担忧成为现实,三年来,碰到第一个旧人。”
鹰目男人目光恰好从陆凡方位划过,并没太大异样。
陆凡微沉吟,侧身移到一边:“应该认不出我吧。”
几秒之后,那个鹰目男人蓦然想到什么,视线急促回转,落到陆凡原先的位置上。此时,有个工人恰好项上,鹰目男人不禁疑惑:“刚才好像看到个熟悉的人。看花眼了?”
“从今天开始,刘老板就是这工程新老板!”雇主拿着大喇叭高声喊。
“听到没有?……统统给我停工!谁开工,我弄死谁!”刘全指着楼面几个仍在干活的工人骂道。
“听到了吗!这桩工程我们老板接管,不想死,给我停手!”
“再喊一次,谁继续干活,立马弄死!”小流氓抽出闪亮的钢管,狐假虎威。
工人们被吓得噤若寒蝉,不敢再动。
“老板来了!老板来了!”一阵骚动。
“刘全,你干什么?我们河水不犯井水,你这是什么意思?”
任瑶领着会计和几个管事的,出现在刘全面前。
“任瑶,我来通知你,这桩活我接手了,麻烦把你的人带走。”
“你接手?”任瑶疑惑地望向对面的雇主:“夏老板,这是怎么回事?我和你可是签了合同。违反合同,你可要给我双倍赔偿。”
“任老板,要算违约。是你先违约,怪不得我。我和你的合同中写明,你必须在动工前办好完善的手续。但是你的手续似乎些问题。”
“夏老板,这个……”
“你不用否认,我既然来,就知道啥情况。你不是有个工头姓钱吗?手续怎么来的,不好意思,他早一五一十告诉我。”
“……”任瑶气得紧咬银牙。
原来姓钱的早成叛徒,后悔放过他了!
“我们搞建筑的,最重要是工程质量。最忌偷工减料,缺乏资质的工程方。你没有这么大的头就别戴这么大的帽,用偷瞒拐骗的手段,败坏了行业的声誉。”
“明明是设套让我们跳,他吗的,言正词严放狗屁!”旁边的管事气愤说。
任瑶神情凝重,对方有备而来,今天要有大事发生。
“刘全,恕我直言,我们一向河水不犯井水,恩怨并不积深。你处心积虑策划此事,是何用意?就是为夺得这项工程?”
对方殚精竭虑设计陷阱害她,嘴皮上争论已没意义。
“同行是冤家,短短数年,你从一个二手小包,发展到今天资产数千万的公司,抢了我多少生意?不将你除去,我迟早被你搞死,所以你怪不得我。你只能怨你疏忽大意,跳入我的饭碗里争食。”
到达这一步,大局已定,任瑶无力回天,刘全也不遮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