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真有这种可能,黎郗宿都无言以对了。
“你个傻逼,听不出来我是开玩笑的吗?”
同黎郗宿的随性玩笑不同,沈洄浕格外真挚。
“但你说陪我。”陪他的骨灰,怎么不能算陪呢?
沈洄浕的音色是偏冷的,说话激不起太大的波澜,宛如一潭死水。
可黎郗宿细细品味,总能品出沈洄浕那话里的……
甜蜜。
还有卑微。
“大哥,不就一段感情,至于吗你?”
“你也太疯癫了吧?我真是怕了你了。”
“这可是知苑的新家,人好心收留你,你要死人家里,晦不晦气?”
黎郗宿是真对沈洄浕束手无策了,焦头烂额。
这次的交流很和谐,黎郗宿态度很好,沈洄浕也猝然失笑:“其实我没想死。”
死过一次的人,对捡回来的命,自然弥足珍贵。
而且是在他得到过黎郗宿之后。
怎么甘心去死。
“我试你的。”
黎郗宿没好气的又一铁拳砸沈洄浕胸膛:“我知道!动作那么慢,抢一摸就被我抢走,哪像是要寻死觅活的人?”
可他还是怕。
他赌不起。
黎郗宿叹息,这次能位居上位了,威风凛凛的下了好几次手。
沈洄浕也徒增兴致:“但你还是上当了。”
“你在意我。”
有来有回的拉扯,裹挟着只有两个人知晓的暧昧。
黎郗宿揪着沈洄浕的头发,以泄私欲,破罐子破摔:“啊对对对,我怕了你了,我甘拜下风行了吧?”
“这么大把年纪了,玩儿什么给命文学,你能不能成熟一点?”
黎郗宿把沈洄浕吐槽了个透,小嘴儿叭叭个没完。
等黎郗宿说完后,沈洄浕才开始他的发言:“所以,你的答案呐。”
“是让我陪你在国内,还是我把你带到国外?”
黎郗宿摆烂:“我有得选吗?”
“顾酌和薄纣现在都有家室了,哪有那么多闲工夫来管我呀,我惨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