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过得怎么样?”我又问了一次。
分手的时候是他说要断得干干净净的,宁宁和我说他过得还不错,所以我没有刻意去打听过他的消息。
“还行。”他漫不经心地说,然后从桌面上拿去烟盒抽出一支烟,我眼疾手快地抢过打火机,怒目圆睁:“不许抽,我们家不能抽烟,再说你不是戒了吗!”
他笑了笑,“一直没戒,以前是怕你生气才避着你,现在的金主不介意,所以一时忘了。”
我先是被他那句一直没戒气到了,就把打火机丢过去,“抽抽抽,瘾君子。”
他似笑非笑地盯着我,捏着烟却没有点燃。
我才猛然反应过来,“金主?!”
他扬眉。
我呆了一会才冷静下来,“你非要这样?”
虽不至于痛心疾首,但失望是有的。
“我怎么了?”他反问道,“是你把我拉上这一条路的,怎么现在开始嫌我恶心下作?”
他的语气有些凌厉,把他身边的猫都吓走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咬着牙低声说:“你明知道我和你在一起的时候并没有把你当……”
我的声音在喉咙里嘎然而止,因为我愕然看到了回廊上的安意,他站在五米开外,不知道来了多久,听了多少。
小猫跑到他脚边,撒娇般地低叫了两声,安意才俯身将其抱起。
阿衍也才察觉到身后有人,回头看了一眼,眼睛微微眯起。
安意朝我们点了点头,语气波澜不惊:“抱歉,不知道你在这里会客。”
我想站起来向他介绍阿衍,但他已经抱着猫转身离开了。
坐下的时候看到阿衍张扬又得意的笑容:“你老公生气了呢。”
他见过安意的。
我从来都不会对他发脾气,所以此刻也没有计较,只是问:“现在是跟谁?”
他撇开脸,没有作声。
我替他斟茶,又耐心地说:“我哪里是嫌你,只是怕你被欺负。我以为我已经安顿好你了,当初不是给过一笔钱你了吗,以你的能力,哪里还需要去夜场做?何况如果缺钱你可以跟我说,我也可以给你安排工作,你那个工作室如果还想弄,我也可以给你介绍几个人帮忙……”
他突然转过头来,眼眶微微泛红,表情委屈得像受了伤的小狗:“从来就只有你欺负过我。”
我说不出话来,也再一次觉得懊悔。
他停了停,没有听到我的回答,才勉力平复了情绪,平静地说:“我在stir供职了三个月,拿到年底的分红之后和其他几个经理一起辞职合伙开了一间会所在南岸的新区,你结婚的时候我让人送了酒过去,但是被截下了。”
那个位置确实离码头很近,估计他在楼上都能看到我们的船。
“哎哟真可惜,你明天让人送到我家来,绝对没人拦你。”我笑了笑,这是大实话。
他笑了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