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间,赵一鸣和阮紫薰已在赵家待了五日。五日的调养,让阮紫薰体内的阴潮毒素被完全压制,每日仅需服用一颗温蛇蛇胆,阴潮毒素便不会发作。
在这几日里,赵一鸣、阮紫薰与赵家上下相处融洽,宛如一家人。
这天,阮紫薰清晨醒来,便瞧见赵清风在院内舞剑。
赵清风察觉有人前来,当即收剑,见来者是阮紫薰,笑着问道:“怎么不多睡会儿?”
阮紫薰微微一笑:“我可不是懒虫,为何要睡那么迟?倒是清风哥勤学苦练,每日都起早舞剑。想必清风哥的剑法一定厉害非凡吧。”
“嘿嘿,这个……”赵清风第一眼见到阮紫薰时,就对其心生喜欢,此刻被心上人夸赞,顿时面红耳赤,不知如何作答,只得抓着头傻笑。
“清风哥,你可以教我剑法吗?”阮紫薰满眼期待地看着赵清风。
“紫薰姑娘,女孩子家何必舞刀弄棒呢?练剑可是很辛苦的。”赵清风劝道。
阮紫薰却一脸坚定:“再辛苦我也不怕!我也想习得一招半式,将来若是一鸣哥遇到困难,我也能够助他一臂之力,而不是成为他的累赘。”
得知阮紫薰学剑的目的,赵清风在钦佩她的有情有义之余,心中竟不由得泛起一丝醋意。
虽然阮紫薰和赵一鸣名为兄妹,实则并无血缘之亲。若是亲兄妹,恐怕赵清风也不会心生醋意了。
“放心吧,紫薰姑娘。明日你便要前往天池阁拜师学艺了,那里高手如云,你定能学到汇聚灵气的基本功,以及诸多强大术法,这可比练剑要强上许多。”赵清风笑着说道。
阮紫薰满脸愁容,担忧地说道:“可我担心,天池阁会不收我,我并无特别之处,而且身体羸弱,阴潮毒素随时可能发作。”
赵清风赶忙安慰道:“别怕,紫薰姑娘机智伶俐,到了天池阁,必定会有许多师傅争抢着要你。”
说着,赵清风又递给阮紫薰一瓶黑色药丸,接着说道:“这是我托城内名医,用温蛇蛇胆特制的药丸,方便携带保存。你每日服一颗,便可有效抑制体内阴潮毒素。”
“谢谢清风哥!”阮紫薰接过药瓶,喜笑颜开,欢呼雀跃起来,“如此一来,一鸣哥就不用担心我毒发了,也不用再辛苦地满山找温蛇了。”
闻得此言,赵清风心中的醋意如潮水般汹涌,为了避免尴尬,他只能强颜欢笑。
突然,就在此刻。
数名家丁如断了线的风筝从高空坠落,摔得满地打滚,龇牙咧嘴。紧接着,一位身穿浅蓝衣袍,脸上挂着浓密络腮胡的男子,迈着豪迈的步子,仰头大笑走了进来。
此人正是段言之,乃延城排名第三的段家家主。
见此人来者不善,赵清风本能地挡在阮紫薰身前,略带责备地对段言之道:
“段叔父,您擅自闯入赵家,还打伤我赵家人,您在延城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怎可如此蛮横不讲理。”
“小子,你还没资格教训我。”段言之催动灵气于手掌,汇聚成一滴晶莹剔透的水珠,然后用力一弹,水珠如离弦之箭般疾速射向赵清风。赵清风躲闪不及,被水珠击中,身体如炮弹一般飞了出去,狠狠地砸在石桌上,将坚硬的石桌砸成了两半,足见段言之的功法高深莫测。
这巨大的动静,引出了赵一鸣和赵正罡。
看到自已的爱子被打,赵正罡怒发冲冠,质问段言之:“段言之,你竟敢在我赵家放肆。”
段言之哈哈大笑,“前些日子的延城家族评级比武,本应是你我一决高下,争夺延城第一家族的头衔,可你赵正罡却像个缩头乌龟一样,不敢应战。今日,我段言之特来看看你这只‘病猫’。”
段言之早就听说赵正罡意外中了魔蚀浊气,实力大减。今日他特意前来试探,若是在往日,他对赵清风敢如此下手,以赵正罡的实力,定然不会站在这里与他废话,早就与他动手了。如此看来,赵正罡感染魔蚀浊气一事,确信无疑。
“段言之,那次家族评级比武,我并非故意不去,而是有要事缠身。这样吧,你先回去,一个月后,我定与你一决雌雄。”赵正罡一脸严肃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