瓮口般大小的双锤,在空中被白毫覆盖,就像是两团圆月。撕破空气,发出猛兽般的呼啸嚎,狠狠砸向项彬的脑袋。
项彬仿佛毫无所觉,看也不看此人一眼。而他对面的夏喻风,虽然不动声色,眼角余光却是盯着项彬,一眨不眨。
,“死!”护军头领仿佛已经看到了项彬被自己砸成肉泥的场面,神情狰狞,露出一丝冷笑。
嗡!
就像是一条长龙自九天蜿蜒而来,项彬忽然出手,就完全不给此人任何应变的时间。兵道戟抡圆了从侧面而来,手臂划出一串残影,戟身被轮成一个雪亮的圆弧,砸向那头领手中双锤。
以硬碰硬,以强对强!
夏喻风面露异色,那头领却是满脸狂喜,他身后诸军,皆是人人露出不屑讥笑之色。
与归元境武者比拼力气,与械死何异?
尊!
锤戟相交,金铁之鸣震颤,整个望海楼似乎都在这声波的回荡下摇晃。
所有护军,尽皆大惊失色,就像是看到世上最不可能的画面一般,瞠目结舌,人人呆若木鸡。
那护军头领就像是被一座大山撞到,狂喷出一口鲜血倒飞出去,越过人群抛洒一路血滴,一头撞入了对面一家店铺之中。轰然爆响,人仰马翻,再也没了动静。
夏喻风眼睛微眯,1心中震撼无言。他早就在情报中知道了项彬的实力,风雷山前为练体境,风雷山半年修习后为脱胎境。但无论如何,都不可能以脱胎境的实力,一击便将归元境武者击飞才对。
但这榫不可能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护军们看着自己的头领被击飞,短暂的错愕之后,齐齐震怒。
他们从未在风雷山遭受过如此对待,此时怒发冲冠,无人去谨慎思考,项彬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也许就算有人考虑过,但也本能的认为”今日此人必死无疑。
在风雷山,护军就是天,就是唯一的至高权利。
一众护军嘶吼着,拿出兵器朝着项彬冲来。
项彬依旧端坐原地不动,单手持戟,荡出一道弧线。
一声沉重如击皮萃的沉闷暴响。
一声凄厉难言的惨叫。
最先冲过来的那名护军,就像是一只被放飞的风筝”歪歪曲曲的荡飞了出去,喷洒出漫天血雾,伴着骨髅断裂的脆响,远远跌出十几丈外,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项彬手中大戟翻飞如蝶,上下腾跃,爆响声竟然一时连绵不绝,每一击必定将一人拍飞。或是有人筋断骨裂,或是有人血肉横飞,一个个护军就像是腾空的鹞鸟,荡起漫天飘洒的血雾,翻飞到极远处。
四周商家和往来商旅尽皆被震动,齐齐涌到望海楼附近,神色复杂震惊难言的看着。不知道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和风雷山护军正大光明的开战。更是不明白出手之人是哪方神圣,竟用如此简单暴力的方式,一击必飞人”若战神出世。
众人涌到望海楼正面,看到端坐里面的项彬,以及他手中翻飞的大戟。均是在心中揣摩着,这是哪家少年,胆子竟然如此之大看他出手如此狠辣”恐怕今日之事绝难善了,就算这少年武艺高强,难道还能一人挑战整个风雷山不成?
但项彬显然没考虑这么许多”他只知道有人今天要拉开一场大戏,而他恰巧又成了这场大戏的开幕之人既然如此”那索性就做的溧亮,做的嚣张!
完全是霸道蛮横的出手,大戟在项彬手中变成了一根长棍”一杆铁锤,一条钢鞭!凡是被他抽中的人,没有任何一人能抵挡片刻,哪怕是一招。数十名护军尽皆被拍飞,被拍伤,被拍死!项彬另一只手端着酒杯,完全没有任何情绪的出手,一击必有人亡,如同炼狱而至的恶魔,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夏喻风淡定的神情终于无法再保持淡定,他看着面前项彬的出手,稳如泰山,迅如疾电。更兼神情平淡如常,没有丝毫变化,甚至唇边还挂着淡淡笑意最让夏喻风感到惊悚的是,从出手到现在,项彬另一只手里端着的酒杯,却是连晃都没有晃一次。杯中酒液,就像是平静沉寂的湖面,没有一丝涟漪。
这说明对方根本未用全力,说明眼前这样的护军,人数就算再多数倍,也是毫无作用。
渐渐的,护军门也察觉到了双方实力的巨大差距。终于清醒的意识到,今日今时,眼前这个少年,是个扎手的家伙,而且并不害怕风雷山护军的名头。
那只能说明两件事情,要么是这少年有足够硬的后台,硬到可以无视风雷山护军的怒大。要么是这少年根本就是来找茬的,存的心思就是针对这些扩军,那么无论是哪种,对他们来说,都不是什么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