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汝臣似是早就预料到了项彬的反应,笑眯眯的看着。
项彬端起一杯水喝了几口,而后喘了口气难以置信的望着虞汝臣,半晌后才道:“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这个人是我?”
项彬眉头微蹩,看着虞汝臣,目光闪烁。
要自己和项籍抢老婆吗?以此将矛盾转移?端的打的是好主意……但这虞汝臣找谁不行,为何要找我?
“实不相瞒。在下布下此局,其实有太多不完满之处。先不说小妹不可以私定终身,就算是可以,也须得是寻一个门当户对之人,更是得能够顶龘住项毅父子所带来的压力。”
项彬摇摇头笑道:“在下出身低微,身份地位也不怎么高,虞公子恐怕是找错了人。若就是为此事邀请在下而来,那在下感谢公子的威情款待,告辞!”
说罢起身便要离去。
虞汝臣急忙站起身来拦住项彬:“项兄且住,就算项兄不同意,也不妨听在下一言。”
项彬犹豫了一瞬,自嘲的摇摇头一笑,又坐了下去:“听听也无妨,虞公子请说吧。”
虞汝臣松了一口气,道:“项兄,在下想问你一个问题,你如何看待大秦如今局面?”
项彬微微皱眉,想了想,道:“处在风雨飘摇之中,若是继续下去,恐怕有覆龘灭之险。仙……秦祖以武功传世,秦廷的绝世高手想必不少,真的想推龘翻大秦,并不容易。”
虞汝臣微微点头,道:“项兄说的也有道理,不过也有些偏颇之处。秦廷的高手自然是不少,甚至如今的秦帝虽然昏龘庸却也是极强的武道高手。若是有人想刺杀秦帝,或是与其对决,那是决然没有获胜希望的。但打仗不是高手对决,靠的不是高端的少数力量,而是精锐的军龘队。秦廷如今最大的问题,就是皇帝昏龘庸,朝政混乱,弄臣当龘权。经过这几年陈赢吴宽的消耗秦廷能战之军,已经没有多少。就算是精锐之军,也已经大不如前。所以……若是天下骤乱,如今的朝龘廷,恐怕是无力回天,这片大好江山,崩塌也只是时间问题。
项彬沉默一会儿抬首问道:“那又如何?”
言外之意,这事和我有什么关系?
“呵呵,秦国即将大乱,到时各方势力势必要争斗不休,图谋天下。所谓乱世出英雄,不知项兄可有想过,真到了那一天,该如何自处?”
项彬轻轻一笑:“自然是家主如何安排在下便如何做。真到了那一天想来再也应当也是为项家争夺天下而出力吧。”
虞汝臣轻轻夹起一片笋叶放进嘴里,淡笑道:“项兄说的固然不错,不过项兄有没有考虑过以后?”
“以后?什么意思?”
“若是项家得了天下,项兄该如何自处?”
项彬眼睛眯了起来:“我不明白你的意思,项家得了天下,难道在下就无法在项家立身了吗?”
“我听闻家主对项兄赏识有加,有家主在,项兄自然可以飞黄腾达,未来不可限龘量。但项兄有没有想过若是家主哪天不在了,项兄又该如何?”
项彬望向虞汝臣,沉声道:“虞公子,请把话说的清楚一点,你到底想说什么?”
“项檩家主立志改变项家,其人在下也有所了解。称得上胸襟坦荡,光龘明磊落绝对是枭雄之主。但越是如此,其行龘事就必定超出常人。依我所见,家主日后,必定会将项家传给项家最有能力的后辈这个人未必就是他的亲子……而依目前来看,最有希望得到这一切的人项兄知道是谁吗?”
项彬沉吟了一番,缓缓道:“你的意思是……项籍?”
“不错!项籍勇武过人,资质绝佳,更是有超凡的统御之力,在年轻一代中,项家无人可出其右。若是照此下去,项家日后的家主,必是项籍无疑。”
项彬眼神有些闪烁,轻声道:“那又与我有何关系?他若做了家主,我自谨守本份而已,虞兄若是有挑唆之意,还请免了吧。”
虞汝臣望着项彬,双眸闪亮:“项兄,项籍就算不会对你怎样,但你可知道,有一个人如今将你视作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除你而后快?”
项彬看着虞汝臣,没有说话。
“这人,就是项籍之父,项家二家主项毅。项兄应该比我更清楚他是一个怎样的人,当初项兄之父的事情……抱歉,在下不说此事了。我的意思是,项兄有没有想过,你如今的表现,在其他人看来,已经足以成为项籍最强有力的竞争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