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轻舟谦逊道:“陛下这声谢,许某受之有愧,说到底还是圣上做的好,我其实什么也没有做。”
苍月心吟反驳道:
“先生谦虚了,若非没有先生暗中相助,虚张声势,我又怎么能狐假虎威,借着先生的势,收了这一切呢。”
说着竟是不忘了对许轻舟眨了眨眼,语气带着一丝俏皮道:
“而且啊,先生教的我都用了,真的很好用。”
许轻舟有那么一刹那的恍惚,是苍月心吟,还是苍月君珩。
本是一个人,却为何总给他两种完全不一样的感受。
苍月心吟,不负初心,闲时自吟,那是姑娘,柔情似水,热情似火。
苍月君珩,君子如珩,羽衣昱耀,那是少年,人若美玉,高洁美好。
复杂的感觉,复杂的情绪。
“陛下觉得,好用就行。”
苍月心吟男儿容上,带着一丝嗔色。
“先生,这里没有外人,就莫要叫我陛下了,听着生份。”
许轻舟故作懵懂,不解道:“那我该叫陛下什么?”
苍月心吟想了想,道:“我也不知道,先生想叫什么都行。”
“好,那我就叫你陛下。”许轻舟一本正经道。
苍月心吟一怔,随后一笑,妥协道:“先生高兴,那就这么叫吧。”
许轻舟不回声,饮浓茶,味甘生津,口齿香。
苍月心吟突现一抹愁容,眼底带着一半悲,结束了闲谈,说起了正事。
“其实有件事,我一直拿不定主意,想请教先生。”
许轻舟放下手中杯,沉沉望向对方,从这个角度看去,借着最后一抹残阳的光。
她眼中的悲凉似乎更浓了几分。
遂问:“何事?”
“关于魏公的。”
“魏公?此事不是了了吗?”许轻舟反问,心中有些惊讶。
按理来说,魏国公已然辞事,此事也该作罢了,怎么还提了起来呢,莫非是这皇帝心软了?
也许吧。
苍月心吟摇了摇头,神色凝重道:
“事了了不假,可是总感觉有些奇怪,很多地方想不明白,魏公刚走,秦国公就造了反,先生不觉得这一切太巧合了吗,而且,我怀疑魏国公,好像知道了我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