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魏国公猛然起身,怒气冲天灵,近乎咆哮道。
身前大汉却是面不改色,平静的又叙述了一遍方才的话。
“探子的消息,派出去的人都没了,周虚和张平也反水了,现在就在他们的队伍中,计划失败了。”
魏国公花白胡须颤动,双眸殷红至极,撑住案桌的双掌青色经络涌现。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一个金丹初期,一个金丹后期,怎么会输,拿什么输?”
“也许周虚和张平,早就被策反了,或者他们是圣上安插在我们身边的暗子。”
大汉依旧很平静,面容不曾有半丝慌乱,反倒是那凛冽的眼底,浮动着森森杀气。
魏国公陷入沉默,十指死死的扣进了那镶金的案桌上,竟是连那黄金桌檐都凹陷了进去。
许久许久,只剩重重的呼吸声。
大汉见他许久不曾开口,便唤了一声。
“魏公——”
魏国公眼眸低垂,十指收回,盛怒内敛,微微摇头。
“不可能,一定不可能。”
“什么不可能?”大汉不解,诧异询问。
“周虚,张平不可能无故反我,更不可能是那小皇帝安插的暗子。”
他低声自语,有些神神叨叨,忽而眸中恍惚不在,变得坚定,语气也随之加重。
“一定是忘忧先生,一定是,是那先生出手了。”
他韬光养晦这么久,谋划了这么久,就连摘星宫里的人他都买通了。
对方此行去了多少人,那些人,他一清二楚。
自己派出去的人,绝对不可能输在那些人的手中。
周虚和张平更不可能无故倒戈。
所以出手的人一定是那先生。
即便他也想不通,为何昔日的炼气境,筑基境,时隔五年,却就能战金丹境了。
大汉同样狐疑,拧眉沉思,问:
“魏公的意思,我们被催城骗了?”
魏国公双眸变得更阴沉了些,血丝在瞳中弥漫,宛若在滴血。
催城,皇帝的三大亲卫之一,亦是金丹境修为,实力仅次于周卿,沈君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