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所言可是真的?”
“自是句句实话!”
孟氏转头又问自家老头子,
“京城吏部可能寻人打听一二?”
郑臻卿想了想,
“我写给信卢大人问一问!”
信出去第二日便回了,那卢大人信上道这家人确有一个儿郎,家世不错,人确也斯文,不过此子身长五尺不到,生得形如猿猴,说了多年的亲都没有成的!
孟氏瞧了信不由气的一个倒仰,
真是媒人两张嘴,五尺不到,自家女儿体态丰腴,中等个子也有六尺,那豫哥儿更是九尺有多,怪不得说生的精巧斯负不了自家女儿,他那半残废的个子,想打也打不过啊!
这一回再不信那张媒婆了,吩咐下人道,
“若是那张媒婆再来,将她乱棍打出去!”
再到外头寻了一位苗媒婆,这位生的白白胖胖,人也打扮的素净,到了衙门来也是说实话,
“夫人,民妇做媒多年,从来都是实话实说,这男女之事求一个门当户对,小姐家世人品确是不错,不过如今年纪是有些大了,那官宦人家的子弟,年纪相仿的大多结婚生子,便是有那打单儿的,只怕不是鳏夫,便是那身有疾病的,若是不寻官宦人家的,便可寻那商贾之家,门第差一些,倒是家财富有,同样年纪的家中便是没有妻子,也有通房、侍妾之类的,也不知夫人与小姐可是心有芥蒂?”
“这……”
孟氏犹豫起来,
自家女儿的性子老实,虽是进了这样的人家去,每日在后宅勾心斗角只怕日子难熬。
“就不能寻那年纪大的,没娶过亲的,没有通房侍妾的么?门第差一些倒是能成的!”
苗媒婆闻言点了点头道,
“夫人心里有数便好,民妇自当尽力而为!”
这厢隔了几日果然有信儿,
“却是一位怀水乡下的举子,年已三十有二,家里有两亩薄田,只有寡母在堂,人倒是老实可靠!”
“他身子可有不妥?”
“并无不妥,只是家里寡母常年卧床需要人伺候!”
“这个倒是好说,多买两个丫头来便是!”
孟氏回去与郑臻卿一讲,郑臻卿闻言想了想道,
“虽说我们家不看门第,但太次了终究女儿吃亏!”
孟氏想了想道,
“那举人若是读书好以后我们多帮衬些,出仕做官也不差的!”
郑臻卿应道,
“他家贫,只有寡母,你女儿嫁过去便要伺候婆母,你舍得么?”
孟氏应道,
“多请两个丫头便是了!”
这厢也不管郑臻卿摇头,自家便叫苗媒婆去打听,那苗媒婆又去细细的打听了回来面有难色道,
“原来那家的老母脾气十分古怪,言明要是娶了媳妇儿回来必是要亲自伺候汤药,不许丫头近身的!”
孟氏闻言气道,
“这分明便是故意为难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