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念及那赵家身后的靠山便是福明公公也不敢轻易招惹,却实在不舍得拿了两万两银子出来,便有心冷一冷这赵记便道,
“本官这里实在是捉襟见肘,想不出法子,不如赵掌柜还回去写信给你们家主,令他看在本官的面上再想想法子吧!”
赵令先想了想道,
“即是如此,小的再回去请我们家主示下!”
当下叩了头退了出去。
姚博文看着他离开,脸上冷笑不已,
“向来只有本官从别人身上刮银子的,倒有一个毛大胆想从本官嘴里抢食的,你也不看看有没有那本事!”
只是他心里发狠,到了晚上却有那禹州镇守总兵吴明过来,见了姚博文将那一张明黄的纸文摔到了桌上,
“大人且给我看看吧!”
那姚博文心里一跳拉开那纸一看,却是上头下的赈灾文书,上面有皇帝的亲印,内阁两位阁老的印信,还有吏、兵两部仓场衙门的印章,
“大人且说,怎么办吧!”
那吴明心下里也觉自家十分的倒霉,在这禹州任了镇守十年,虽说不比京师一地的同僚们油水丰厚,但也勉强能保一家老小的生活,
自这姚博文上任以来,也不知自家是怎得发了昏受他蛊惑,开了官仓任他把粮偷运了出去卖,到如今遇上了大旱要赈灾放粮,这粮仓里空空如也,不日便有仓场衙门的的上官下来巡视,到时候他们两人便要人头落地了!
想到这里吴明心下焦急,只拿眼瞪着姚博文,
“大人如今火烧眉毛了,你倒是拿个章程出来!”
那姚博文沉呤良久道,
“我日前已召了这城中的各大粮商,令他们筹了十万担粮食……如今……”
“如今怎样?”
“却是凑了五万担粮食了!”
“五万担粮食那里能够,少了整整十万担的粮,五万如何能抹得过去?”
“倒是有那赵记粮商能筹到二两万担粮,只是……”
“有了七万担粮应该是能应付,只是那赵记要如何?”
“他那处却要付五成的粮款……”
“五成粮款也不算多,付给他便是!”
“这……”
吴明见姚博文脸色犹豫,不由跌足急道,
“我的大人,到了如今这个时候您还在吝啬那二万两银子吗?脑袋不是更值钱?官位保住了多少钱回不来?还不快把人叫来,命他速速把粮运来,那仓场衙门的上官不日就要到了!”
这类事儿朝廷下了明令,便有上官最低一月便要到那粮仓清账,京城到禹州走水路不过十五日,走陆路也不过一月,这日子不等人啊!
那姚博文被他三摧四摧也乱了心思道,
“罢罢罢!且从州中税银中抽调二万两银子,等上官走后再将那粮运出去卖掉了,补上亏空!”
两人商议之后,立时就召了赵令先进府,那赵令先已得了赵旭的叮嘱,当下满口答应立了文书,又随下面的官吏去账房立时就支了两万两的银票,那姚博文对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