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蕴去浴房打水给苏明樟洗漱,想着把他那酒气洗淡点,她也好过些。
所以她故意打的凉水,更方便他清醒。
水哗哗往铜盆里倒,冰凉的水珠溅在她手上,她又另打了一盆,先给自己洗了把脸。
不仅想洗脸,更想洗澡。
虽羞于承认,但事实却是她身下被撩拨出了反应。
心中理智让她不愿,但身体只讲本能,并不可控。
江蕴被自己身体的反应羞恼到,凉水洗脸都降不下温来,干脆脸也不擦走到门外,让春日夜风吹一吹,吹干了脸上水珠,也终于凉了下来。
墨迹了一会儿,回屋时苏明樟依旧是坐在原处不曾动过。
“这么慢,你是上天采的圣水?”
江蕴也不好说实话,就随口胡扯:“给相爷用的当然要精心些,也就慢了些。”
苏明樟看着盆里的清水,道:“精心在哪?”
江蕴:“……”
他又道:“你别是太兴奋,才花了时间去冷静。”
江蕴:“!”
“相爷说什么我听不懂!”
“听不懂你反应这么大干嘛?”
江蕴沥干了手巾递给他,总觉得此时伺候他心里憋着一股气,他说的话她反驳不了,便又怂又气地嘀咕:“相爷吃多了酒,真是比平日难伺候些。”
苏明樟听见了。
他难伺候?
他还能更难伺候。
他看着她递来的手巾,不接。
“你伺候我,干嘛要我自己擦?”
江蕴瞪眼,平常不都是如此!?
她以为苏明樟方才已经发完了酒疯,没成想她回来后他又继续。
他的爪子直接拉住江蕴的手,再扯过来给自己擦脸。
擦完后,他道:“我后悔了。”
江蕴看着手腕上的红印,问道:“你后悔什么了?”
苏明樟道:“后悔放你一马。”
他本以为她出去打水了,他可以很快冷静下来。
可想到她手臂上的那点朱砂,他非但没能冷静,反而越来越想。
随即又联想到她不及盈盈一握的腰,还有衣襟处浅淡的皂荚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