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明樟无奈往后退开。
江蕴又好笑又无奈,“没……没什么。”
过后,苏明樟也不与她再闹,江蕴问他去边境要多久回来,苏明樟也说不上来。
树下,江蕴坐着,天气凉了她时常喜欢将手缩在衣袖里,她打小就有手凉的毛病。
但忽而,她伸出手,算了算苏明樟上次去边境花了多少时间,道:“你若是跟上次一样,其实也就十天半个月的事,你去吧,一眨眼你也就回来了。”
“十天半个月?”
苏明樟道:“这怕是不可能了。”
上次他去,是去拿萧门的人,一路顺利,回来的时候又因为心里记挂她,跑的马都要升天了,这才这么快。
“这次不一样”,苏明樟解释道:“我文官过去,是要看新提拔的两个副将能力如何,他们若是能担大任,我也能早些回来,只是观察这些,本也要些时间,这一来一回,估摸着快些也要一两个月,若是慢的话,那不好说。”
江蕴道:“那你岂不是……岂不是还有可能在那头过年?”
现已经是入冬的天气,苏明樟真要去两月以上,两人定然是要分隔两地过年。
苏明樟道:“尽量回来,皇上想来也不想我离开太久,你若是想我,便写信来。”
江蕴低着头看脚尖,“两月而已,我还得不上相思病。”
苏明樟:“可是我两天就有相思病了。”
江蕴:“那你找卢太医给你看看,这个病我们医馆治不了。”
苏明樟:“卢域也治不了。”
江蕴:“他可以骂醒你。”
苏明樟:“……”
他没再跟她拌嘴,只默默转过头,把她下巴抬起来,然乎盯着她嘴唇看了一看。
江蕴立马闭嘴,还紧紧抿起嘴唇。
毕竟这里有个随时可能会“路过”的顾知延。
于是苏明樟就这么简简单单把江蕴给制住了。
事情既然是平南帝的安排,江蕴也没有什么好抱怨的,最后也只能说一句能早回便早回。
说实话,她脑中竟闪过一瞬:能不能一起去的想法,但很快就被自己否定了,她自己也知该有分寸,于是没有把这个不合理的想法说出来,想着苏明樟准备一番又要离开洛阳,她忽而道:“你上次下厨,我觉得还不错,要是能再吃一次……”
苏明樟道:“要是出门之前,能常一次你的手艺,我一路上定会很想你。”
“你尝不到就不想?”
苏明樟见她这转牛角尖的劲上来了,这回不惯着,直接将人拎起来,“一起。”